……哈哈哈……
有意思的年轻人,给老夫拿酒来,此时不喝一杯实在说不过去。”
一个虎背蜂腰的年轻人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李绩厌弃地看了年轻人一眼,甚至不允许他打开酒坛子,一把提过来交给了云初。
云初看了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颔首示意一下,就打开酒坛子,没找见酒壶,酒碗,就把坛子递给英公先喝。
英公喝了一口酒,再把酒坛子递给云初道:“我知道李敬业想要去你那里做事,你记住,莫要与他打交道,此子不祥。”
云初也喝了一口酒道:“既然不祥,为何不杀之,留作以后成为祸患呢?”
李绩听云初这样讲,先是疑惑片刻,然后立刻拉着云初的手道:“你也看出来了?”
云初诧异地道:“看出什么来了?”
“破我家者必此儿。”
云初微微叹口气,重新把酒坛子交给了李绩。
李绩又道:“此子十三岁之时,老夫准备趁着打猎的功夫,让他进入山林驱赶野兽,就放火烧了那座林子,希望能把此子烧死。
谁料想,他竟然杀了坐骑,掏空马腹,藏身于此,待大火过后,人人都以为他已经被烧死了,他却满身鲜血的,从焚烧过后的林子里回来了。
云初,若是有机会,帮我杀了他,老夫感恩戴德。”
云初接过酒坛子,猛猛地灌了一口酒,此时,面对李绩他是真的有一些害怕。
李敬业以后会在扬州造反,把李绩全家统统弄进铁丘坟永世不得翻身。
这种事,他知道不奇怪,毕竟,这就是他学过的历史,别说李敬业,即便是骆宾王的“讨武檄文”中的几句话他都记得。
只是,李绩一个大唐朝土著,他是如何得知他孙子会害死全家的?
别的老人会把孙子托付给有能力的照顾,希望自家的孙子把日子越过越好,李绩托付孙子,却是希望云初能够弄死他的这个长孙。
云初的目光落在张柬之的身上,李绩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此时此刻,哪里都不如兵荒马乱的吐谷浑危险。
张柬之与苏定方,裴行俭讨论的热烈至极,即便是狄仁杰也参与其中,一项一项地研究吐谷浑谋划。
云初觉得这件事跟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到时候就等着享受成果就是了。
于是,便向李绩告辞,准备离开英国公府邸。
“云兄留步!”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云初叹息一声停下脚步,朝李敬业拱手道:“敬业兄有礼了。”
李敬业三两步来到云初面前道:“家祖年事已高,每每喝酒就会有一些乱话出来,还望云兄莫要见怪。”
云初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为了一己之私,把全家弄进铁丘坟的家伙,发现人家长得非常好看,星眉剑目,鼻直口方的,是一个让女人喜欢的男人。
“英公功高盖世,他老人家不论说什么,我们这些晚辈只能听着。”
李敬业哈哈笑道:“确实如此,听闻云兄已经执掌了万年县?”
云初摇摇头道:“只是区区一介县尉,上面还有县令,县丞,何来执掌一说?”
李敬业笑道:“小弟如今赋闲在家,若是可能,某家愿意追随云兄,观摩一番可好?”
云初摇头道:“不妥。”
李敬业皱眉道:“不成吗?”
云初哑然失笑,指着屋子里依旧在激烈争论的一群人道:“为何不加入他们,却要跟着我去处理山海一般,无休无止的案牍文书呢?”
李敬业眼睛一亮,急匆匆地冲着云初施礼,就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云初笑着摇摇头,从这家伙的行迹来看,李绩一点都没有说错,不管这个家伙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就目前而言,绝对是用人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