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万马中活下来,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县丞这般钻营的本事,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大比上一举夺魁。
所以,云县丞以为自己依仗努力得来的东西,却不知对于愚钝的人来说,就是掠夺。”
云初快速地将手中的胡饼吃完,连渣子都填嘴里道:“某家今天来,就是为了纠正县尊的一个谬误。”
听云初这么说,刘仁轨竟然放下吃了一半的胡饼,朝云初恭敬地施礼道:“刘仁轨洗耳恭听。”
面对刘仁轨这种闻过则喜的样子,云初尴尬地道:“我们不妨探讨一下,相互学习。”
刘仁轨严肃地道:“既然是刘某的谬误,只要切中要害,刘某自然洗耳恭听。”
云初见刘仁轨认真,不像是在戏耍他,就很严肃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钱放在刘仁轨面前道:“今天,某家就好好地跟县尊说说钱!
不知县尊以为钱为何物?”
刘仁轨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忍不住皱眉苦思一阵,最后拱手回答道:“老夫以为钱就是东西,而东西指的是钱能买到的一切。”
云初摇头道:“钱的本质是时间与劳动,不管县尊用钱去买任何东西,不论是一座房子,还是一块糕饼,亦或是一件衣衫。
归根结底,县尊买的是工匠的劳动时间,供货商的劳作时间,农夫的劳作时间,与养蚕人的劳作时间。
不论东西如何变幻,最终还是要回到工匠,农夫的有效工作时间上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