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区区的六百贯。倒是粮食给的多了一些,足足有一千担。不过,吏部清吏司郎中也扣掉了云初的明年的所有俸禄,作为殴打郑多余的惩罚。
自从当官以来,云初就领过一次俸禄,剩下的,全部被罚没了。
给李治白白的干活,这不是云初的初衷,于是,他就把修建高台的任务交给了吴主簿,自己干脆告病一阵子,看看风头再说。
回到家里,就看到了公孙,两年的时光,这个原本极为漂亮的女人,如今失去了往日的容颜。
脸上被紫外线烤出来高原红,让云初一下子就想起了塞来玛。
不过,精神还算好,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人变丑了,却表现出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满足感。
“用全部身家,用全部性命,跟着一个男子在戈壁,沙漠,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两载,换回来一个随时都可能被人夺走的孩子,值得吗?”
头上包着青布帕,发间插着荆钗,身着青色布裙的公孙笑道:“值得。”
跟公孙打完招呼,云初这才回头看着依旧器宇轩昂的裴行俭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让一个女子奋不顾身的追随你去天边。”
裴行俭大笑道:“因为我是裴行俭,大开大合的裴行俭,云初,我再一次担任了长安县令,我们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