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催生出优雅这种战乱年月可望而可及的东西来。
乱世,天知道他为了活命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李绩点点头道:“你师傅在西域的时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李思道:“嗯,嗯,我知道,幸好还有他看重的娜哈姑姑需要他养活……”
李绩笑了,捋捋胡须道:“陛下那里老夫会认,不过呢,老夫对于偃师县每年的收息很是渴望。”
李思也跟着笑了,笑得很开心,连粉色的牙龈都露出来了,对李绩道:“接手云氏生意之后,晚辈发现在吐谷浑云氏还留下了一个叫做张柬之的人,专门给云氏供应牛羊,这些年吐谷浑境内已经快没有什么牛羊了,晚辈就打算把那里的生意停了,把张柬之召回来在我的公主府当长史当长史。”
李绩哈哈笑道:“老夫怎么听说这个张柬之野性难驯?”
李思道:“我是我母后的孩子!”
李绩稍微愣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半晌才停歇,指着李思道:“铁鞭,铁棍,匕首?”
李思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玉瓶放在桌子上道:“还有毒药。”
李绩瞅着白玉瓶子,竟然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道:“出自孙神仙的失败药物?”
李思摇头道:“是我从信石中提炼出来的药物,有蚀疮去腐,杀虫,祛痰定喘,截疟之功效。”
李绩道:“却不知病人服药之后功效如何?”
李思道:“药到病除。”
李绩点点头道:“人死了之后,再无病痛之苦,确实算得上是药到病除。”
跟李绩这样的人谈判,自然是要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出来,否则跟老狐狸谈什么取舍,纯属白费口舌。
时势造英雄,英公无敌于天下已经是旧谈,现如今的时势对英公来说非常的不利。
吐谷浑已经被徐敬业跟张柬之弄成了不毛之地,就连当初和亲过去的大唐金城县主,金明县主也不断地哀求皇帝想要带着自己的驸马都尉回到长安居住,至于吐谷浑的国主位置也一并请辞。
李治对两位不值钱的县主的要求毫不理会,河源郡的管理班底正在搭建中,收拢吐谷浑境内的流民的事情也迫在眉睫,这些事情完不成,如今混到自己亲自放羊的吐谷浑王族就休想回到长安享福。
一旦河源郡成立了,屯驻在甘州的黑齿常之部,就要进驻河源,吐谷浑将再也没有徐敬业跟张柬之的存身之地,徐敬业也必须另想出路,一旦在河源郡胡来惹怒了皇帝,他几乎没有什么下场可言。
李思告诉李绩,她会把张柬之抽调回来,其实就是在打探李绩对徐敬业的安排。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在如今的大唐搞什么叛乱,纯属自寻死路,惹怒了李治,就算跑到天边都没办法安稳。
因此上,李绩对徐敬业的投资基本上是失败的,好在上一次借用了冬虫夏草的事情遮盖了一下,虽然没有彻底的遮盖住羞处,好歹屁股没有露出来,后果就是让英公的威望损失了不少。
身为军事家最拿手的就是看风向。
当皇帝以命令的形式利用英公的名头拿下了自己跟皇后一向宠信的李义府后,英公就知晓如今自己在走背风。
于是,立刻上本给云初当行军长史,则是英公在政治上百折不挠,准备重头再来的一种表现。
被人当关公拜,对英公来说毫无利益可言,只有在其位,才能谋其事,不在其位,啥都不是。
李思能靠近英公,并非是李思的选择,也同样是李绩自己的选择,只有在双向奔赴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目前这种看似和睦的场面。
说起来很难听,这一对白发红颜的交友佳话,终究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
至于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