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伤兵道:“商州折冲府,第九团十一旅?你们不是都死光了吗?”
男子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膝行几步抱住云初的小腿嚎啕大哭道:“君侯,商州折冲府完蛋了啊……三个团一千两百人啊,野猪原一战只回来六十八个兄弟,其余,全部折损在了野猪原……君侯,弟兄们死的冤枉啊……
如果作战而死,兄弟们没话说,还没有打仗呢,泥水就下来了,狗日的王孝杰带着亲兵躲在高处,弟兄们只能泡在水里,想要往高处挤一挤,王孝杰的亲兵就用刀子砍……兄弟们在水中冒死砍树制作筏子,不等我们完成,王孝杰就派中军来夺……可怜我关中兄弟,就这样活活冻死在水中……”
“王孝杰该死!”
云初暴怒之下马槊顿在地上,脚下的青石板顿时龟裂。
“你们如何又在此地出现,难道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在营州休整吗?”
“回禀君侯,王孝杰说导致我们野猪原战败的罪魁祸首就是郭待封,他就安排我等悄悄离开营地,守住各路路口捉拿郭待封,还说唯有如此,才能洗雪我等身上的战败之责。”
云初叹息一声道:“战败之责,何时可以追究到军卒身上了?”
男子道:“王孝杰就是这般说的,还说,如果抓不到郭待封,我们只有被发配去西域北庭当戊卒,永世不得还乡。”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枚太子教令丢给男子道:“传令下去,所有散落周边的关中府兵,以某家为心,集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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