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二有些犹豫,虽然说现在确实是他不走,老大他们也走不了。可是……这事儿还真不好半,二十几个大老爷们整天窝在这里,早已经是十分不耐了,人人都想要早点回去过快活的日子,连老大和老四也是如此。
要怎么将老大劝着再多留一些日子?周老二头疼了。
而此事这院子里的正房当中,江老大和侯四也在谈论着回山东的事情。
“老大,天津那边说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因为外头看得太紧,未免我们成为靶子,便只有一艘小船,到时候恐怕要委屈您了。”侯四笑嘻嘻道 ,在江老大面前,他到是收起了阴沉,一副开朗活泼的小辈样子。
江老大笑着拍了拍侯四的肩膀:“这几日外头的事情多亏了你了,我哪里有什么委屈的?兄弟们能忍,我又忍不得?再说当年比这更苦的日子我也是过过的,这实在是当不得什么。”
侯四笑着赶紧道是,之后却是面带犹豫道:“老大,二哥看样子到是不太想走的样子。”
江老大皱眉:“我也看出来了,前几日让他出去联系船他总是推三阻四的,只顾着跟那个残废的女人睡觉。”
侯四敛了眸子,也掩住了眸中的精光:“你说二哥他这么不愿意回去,是不是不想将那藏金子的地方告诉兄弟们知道,想着要独吞了?”
江老大想了想,不确定道:“应当不至于吧?我上回试探过他,他说一回去就将地方告诉我们。”
侯四嘴角轻扯,露出一丝不屑。江老大之所以是老大,不过是因为他是前一任寨主的独子,而他们这些兄弟除了个别的几个,都是自小就跟着前任寨主的,所以对这个前寨主的儿子也是恭谨的。只是,这人又何德何能?不过是个优柔寡断只知道享乐的无能之人。
那可是无箱子金沙,任谁见了不会动心?
“大哥,当着您的面他自然要这么说的,不然咱们这么多弟兄不剥了他?只是您看看他最近的态度,像是要将地方告诉我们的样子么?当年老三……他说老三是回去照我们的时候遇到了官差被杀了,可是谁又看见了?当初跟着一起去的那些弟兄除了他可是一个也没有回来。焉知是不是被……”
侯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江老大道。
江老大被吓了一跳:“不会如此吧?他当年可是老三领进来的,与老三好得就像是穿一条裤子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因为自小在寨子里长大,受了老寨主的影响,自然是知道什么也没有兄弟情义重要,可是老二却是半路进来了。他……您可是知道他前几日做过些什么?”
江老大皱眉:“做过什么?”
侯四一脸气愤:“刀九和狗子他们只不过是对那个女人动了动手脚,还没真上呢,老二一句话不说就将狗子的蛋给踢碎了,刀二还好闪避得及时,不然也废了。我|操,狗子虽然才入了我们寨子几年,但也是陪着我们在牢里吃过苦的,二十几岁的年纪哪里能不想女人?他就算是真给兄弟睡一下又能怎么的?那女人又不是她老婆!老大您的女人不也照样给咱睡没二话么?”
江老大“啧”地一声:“这老二,做的确实不地道。老寨主就教过我们说,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件衣服而已。兄弟们想穿就穿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侯四点头称是:“老大您想一想,不过是一件破衣裳罢了,他都不愿意与兄弟们分享。那可是五箱子的金沙!那么多钱就算是买个天仙也够了啊,像他身边那种货色的,买个十万八万的,能让他一辈子都睡不完。”
“可是,他若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为何会冒着危险来京中救我们?”江老大琢磨着道。
侯四也皱了皱眉:“可能是被寨子里的弟兄们逼着无奈吧。这个我也还没有想清楚……但是老二有古怪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