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将烟头按熄在档杆旁的烟灰仓里一堆烟头的中央,他拿过烟盒,却发现里面一根也没有了。
有些烦躁的将烟盒攥成一团,丢到脚边,他推门下车,向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从便利店出来,再回到车边,他将一盒拆封的烟丢进了车里,点燃了手中的一根,深吸了一口,靠坐在车门上。
他在何敏家楼下,等她下班。
从口袋中掏出那个药盒,打开盖子,里面只有一层黑色的粉末。
扬手将药盒丢向远方的垃圾桶,却没有丢中,药盒在边缘弹了下,落在了地上。
东西一定是被掉包了,他很确定。
他触摸过那三枚金属丸,质地很坚硬,根本不可能被碾成这么细密的粉末。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东西是怎么被掉包的,他从那家伙的身上搜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晃了晃,听到了里面金属丸碰撞的脆响。
然而回到车上,他再打开,药盒里就只剩下了一层黑色粉末。
那个男人一定有问题,很有可能和姓贾的是一伙的。
要不是阿力那个蠢货傻小子,他已经把那家伙抓住带回警局了。
真是每年都有这样的蠢货新人,以为和警校里一样么?凡事讲证据,贼会留证据吗?
现在好了,对方连证据都掉包销毁了,还怎么抓人?
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学生来到了垃圾桶旁,弯腰将掉落在外面的药盒捡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转身冲威廉划了划脸,吐着舌头做鬼脸“乱丢垃圾,真不害羞!”
威廉冷冷看着,没有开口。
小学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呀地叫了声,背起大书包转身就跑,一溜烟便没影了。
威廉没在意,又吸了口烟,回身看去,刚好看到何敏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她嘴角带着点伤痕,看到威廉,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阿敏。”
威廉踩熄了烟头,快步迎了上去。
“你别过来。”
何敏又后退了两步,畏惧又反感的皱眉说“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阿敏。”
威廉上前一步,见她后退,只得停下脚步说“我错了,阿敏,那天我喝多了,不该动手打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没有听到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罢,何敏抱着教案册,快步往楼内走去。
“阿敏!”
威廉急忙挡在她身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不要过来!”
何敏紧紧抱着教案册,大声说“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威廉回头看着路旁驻足观望的人群,嘴角肌肉抽动了下,退开了一步。
何敏赶忙越过他,快步跑进了楼里。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口,威廉忽然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
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死死盯着单元门,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低骂“臭婊子!”
……
费南驾车往市区行驶,车窗外飞逝的景象仿佛勾起了欢欢一些不好的回忆,让她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有舔狗小白在一旁想方设法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倒也乖乖的坐在后座上。
费南接着电话,是加山打来的。
“昨晚九菊分部的那些尸体的尸检报告都出来了,显示是生理死亡。”加山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显然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休息。
“怎么可能?”
费南皱眉说“验尸官是怎么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