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身后走出,笑容尴尬不失礼貌,“助理叔叔好。”
“小同学好,”助理惊讶地上上下下看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小同学穿上骑装之后可真是好看,对吗老板?”
苏安不好意思笑笑,余光划过何夕燃。
何夕燃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去给我拿包烟。”
助理耸耸肩走人,休息室里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离开,转眼之间,整个休息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房间里,何夕燃的呼吸声比平时略微显得粗重。苏安顿了顿,走到何夕燃面前弯下腰,捏软了声音,“何先生,你和我姐夫包了整个马场吗?”
整个马场只有何夕燃和沈长修两个人在,加之何夕燃昨天给沈长修打的电话,沈长修微沉的面色,苏安觉得大概率是何夕燃用了什么手段,让沈长修被迫接受和他在同一个马场。
何夕燃是个画家,沈长修是个商人,但何夕燃现在一看,还不止是一个简单的画家。
何夕燃仍然闭着眼,随意嗯了一声。
苏安的声音掺了蜜,一个字比一个字甜,“昨天和你说话的语气不好,何先生别生气。”
何夕燃的胸膛静静起伏,要不是还活着,都要以为是个尸体。
苏安继续说话,眼捷轻颤,有些不安的样子,“你先前在天台和我说了那样的话后,我有点害怕……这样的事非比寻常,姐夫平日里也温文尔雅,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夕燃淡淡道:“他跟你说我有病。”
“……”苏安无言,沈长修是说了这种话,而且疑似说谎,但,“何先生,冒昧问一下,您先前在画室吃的药是什么药?”
何夕燃抬眸,眼皮一撩,“你不信我的话。”
程苏安闭上了嘴。
你一个不熟的外人,凭什么要求别人不听自己姐夫的话转而听你的话?
助理敲门进来,送来了一包烟。何夕燃冷静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烟雾全喷在了苏安的脸上,苏安被呛得小声咳着,抽抽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何夕燃好像嘲讽地笑了一下,苏安抬手捂住口鼻,轻轻瞪了何夕燃一眼,“何先生。”
何夕燃抖抖烟灰,“你想知道什么。”
苏安心中一跳,定定看着何夕燃。
何夕燃薄唇轻启,又吸了口香烟,悠悠吐了出来。
紧张时刻,苏安嘴唇干燥。
他舔了舔唇,看了助理一眼,助理很有眼色地起身往外走去,“你们继续聊,我去个厕所。”
休息室的门再一次关上,苏安心里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又被他一个个吞了下去。何夕燃说的话有个很重要的前提,他是不是楚鹤,话又是不是真的。
但除了何夕燃本人,别人恐怕没法知道他是谁,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苏安犹豫了一会,压低声音:“你说姐夫害死了你的妹妹,有证据吗?”
何夕燃侧头看了一眼窗外,苏安敏锐地跟着朝外面看了一眼。窗外远山起伏,近处马场寥寥几人,不远处树木的枝丫快要戳在了玻璃窗上。
何夕燃回过头,波澜不惊道:“没有。”
“……”苏安扯出一个虚伪的笑,“何叔叔,您之前跟我说的话原来都是耍我玩的吗?”
“我没有证据,但并不代表证据不存在,”何夕燃语气没有分毫变化,抬眼看了下他的手,突然,“伤口结疤了。”
苏安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划出的一道红痕已经结了浅红色的疤,横在柔软的手心之中,这地方常会张张合合,因而治愈得很慢。
余光瞥了何夕燃一眼,何夕燃那根烟快要烧到了一半,他正专心地看着苏安手上的伤疤,看起来全神贯注。
苏安试探着抬起手,何夕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