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诚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眸一转,眉梢都透着子媚意,尾指轻轻翘起,酥中带麻,细齿咬着红唇,万千情愫就这么轻轻一压,唱腔从低到高,就唱了台上刚刚唱的那一句话。
贺长淮一愣,硬是刚点上的一根雪茄直直掉到了上。
这唱的是《贵妃醉酒》里头杨玉环逗弄高力士的一幕。这戏素来难唱,花旦更是需顶顶的唱腔和身段,唱戏但凡用力过了一分,就会显得场面不堪难看。但叶老板这一声出来,玉琼愣生生的,这才晓得叶老板刚刚摇了头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更亮,“嗬嗬”两声想从喉间出声音,却只出来粗粝难听的嗓音。苏安拂过他额头,“莫急。”
玉琼满头大汗的停住,红着脸颊点点头。
苏安笑了笑,“去后台凑近瞧瞧去。”
玉琼连忙跟苏安鞠了一躬,小跑下了楼梯。
苏安抬拿过茶杯,人直接拉开身边椅子坐了下来,“叶老板,这可真是巧,我遇见您了。”
“二爷说笑了,”苏安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快笑着给贺长淮倒了杯茶,茶气浓香,雾气蒸着素白的,“这儿就是易水楼,您能在这见到我,可算不得巧。”
贺长淮只觉得他说话也像是在唱着曲,音调悠扬,清楚得像是贴着耳边说的话,没忍住笑了两声,“叶老板,我同你道个歉。”
叶苏安将水推到他的面前,“怎么说?”
他故意调动着最的音调,最的动作,腕柔软,皮肤白皙,余光似若无从贺长淮脸上扫过。
贺长淮果然被他勾得些意动,面上看不出什么,眼中却是暗了些许。苏安心中冷笑了几声,只喜欢子的贺长淮这么轻易就上钩了?真不知道这位是假的不喜欢男人,还是皮囊下换了一个人。
但说底下藏的是楚鹤,他觉得不像,左右为难,让他一看不清真。
苏安收回了,变成了叶老板温柔客套的模样,“二爷?”
“昨日在席面上说了叶老板的几句玩笑,现在想来实在不应该,”贺长淮不动声色,将大衣和绅士帽放在一旁,“听说叶老板对戏曲的见解很深,恰我这个从不听戏的人对此了些兴趣,为了国粹传承,叶老板不妨给我讲讲台子上的这出戏?”
叶苏安笑吟吟:“二爷严重了。但您说对这出戏兴趣,倒没见您扔个彩头。”
贺二爷眉骨一展,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随整了整,直接扔到了台上。厚厚一沓钱在花旦脚前散成了一片,晃晃惊起大堂一片惊呼。
底下登乱成了一片,乱哄哄的声音压得旦角儿的声音都快听不见。
苏安顿飞了贺长淮一眼。
贺长淮驾着腿,早就等着这一眼了。被瞪了之后立刻浑身舒爽,哈哈大笑着朝楼下大声道:“都给爷闭嘴看戏,别扰了叶老板的清净。谁做得,结束后尽管来我这拿走一块大洋。”
他这句一出,登一片欢呼。随后还真的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双眼睛已经盯在了二楼雅座上面。
贺长淮也在含笑看着叶苏安,叶苏安瞧了下方人一眼,眉头蹙起,到底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一出戏。”
今一块银圆能买十张票价,谁还心思再去看台上醉酒的假贵妃。
“这戏不,”贺长淮从容道,“叶老板刚刚那一句才是让贺某不屈此行。听过了仙音,哪里还能再听凡音?”
叶苏安听过很多这样的奉承话,哪怕说这话的是贺长淮也没让他多笑出一分,只矜持道了谢,维持老艺术家的格调。
贺长淮直接道:“不知贺某可福气听叶老板亲自唱一出《贵妃醉酒》?”
“我已经金盆洗,”苏安柔声,“晋城什么都少,就是戏园子不少。名角儿一个比一个厉害,嗓子就似黄莺一样清脆,二爷是喜欢这出戏,多宝楼日里就排了戏单子,这出可是他们的拿戏,二爷不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