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懂是非,死了,但我还活着,我本来是想跟那和尚道个歉。”
“但我不敢见,”谭柔儿捂着脸哭道,“我爹做了再多错事,也是我爹爹。和尚杀了爹爹我无话可说,但我,我还是放不下……”
沉默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道:“对不起。”
谭柔儿扑到了怀里,大哭道:“父债子偿,待我缓一缓、待我缓一缓,我亲自同你跟江湖儿女说明我父亲罪行。”
作为女儿,她会为父亲好好地哭上一,为他好好下葬。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她希望无辜人洗去风霜污蔑,希望父亲能够赎罪。
仇玄一,望和苏安一直快活下去吧。
南山离龙兴城不远,当天傍午,苏安就被仇玄一背着爬上了山。
苏安迷迷瞪瞪,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左右腿却活泼地乱晃着,“和尚啊和尚,你是个俊和尚。”
和尚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你喜欢我长相么?”
“喜欢呀,”苏安拍了拍手臂,“快,我瞧见三间草屋啦。”
南山的脚程对他们这样的手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却难爬得很。
老百姓上不去,能爬上去的武林手不会来这处,因此这三间草屋,真当如桃花秘境那般,仙气渺渺,世外桃源。
三间草屋都上了一把锁,和尚捏碎了锁,将苏安放在了草床上。
苏安朝一笑,“和尚,另外两间房是什么呀?”
“一间茅厕,一间厨房,”和尚亲了额头一口,“我下山买些新的被褥和米粮,你等等我。”
苏安抽抽鼻,“那你快点呀。”
和尚认认真真地道:“嗯。”
仇玄一将照顾好,又将门锁好,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上山,苏安还没数到一百个数,和尚就回来了。
苏安笑眼弯弯地看着:“你好快啊。”
仇玄一笑了笑,“嗯。”
将三间草屋打扫了一番,内力可真是一个好东西,随手一挥,便将灰尘聚在了一块。苏安被他重新放在了软绵绵的被褥上,和尚去厨房煮上了鸡汤,来这屋里陪着。
苏安摸摸肚:“好饿。”
仇玄一道:“先吃点粥?”
苏安摸摸脖,摇了摇头,嘻嘻笑道:“和尚,我想吃你。”
仇玄一一愣,随即勾唇,弯腰给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直把苏安吻得春色撩动才停下,“你现在不能做这种事。”
苏安不行,缠着:“来嘛来嘛。”
可是和尚很坚决,“不可。”
苏安委委屈屈地收回了手。
天色蒙蒙黑时候,两个人总算吃上了热乎饭,和尚手艺绝了,奈何苏安只能吃几样东西,馋得快要流口水。
仇玄一又忍不住发笑,当真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等你好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苏安笑开,钻进了怀里。
山上天气冷,和尚便在卧房之中放了一个火盆。火盆里柴火有些湿气,烧起来噼里啪啦作响。
苏安就在这种噼里啪啦之中,被和尚一起拥着睡了。
第二日起来,便开始了咳嗽,和莫名虚弱。
仇玄一以为是因为伤口起了烧,后悔不该带出了医馆,匆匆下山给找了个大夫上来。
但大夫把完脉后,却满脸难色道:“这、这治不了……”
仇玄一愣住了,“治不了?”
大夫浑身一抖,连忙改了口,“不不不,是我医术不好,救不了这位公子,但医术高强的大夫必然能治得好。”
仇玄一虽然面无表情,但苏安却看出了茫然,和尚道:“昨日还是好好的。”
大夫哑口无声。
苏安唤道:“仇哥。”
仇玄一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