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看啊!” 苏午侧过身,看向马车后。 一阵烟尘里,珠儿满脸泪水,一边冲他挥手,一边拿手背拭着眼泪。 他也朝烟尘里的珠儿、狗剩、青苗、秀秀,还有山上的灶庄挥手。 “还会再回来。”他向众人说了一句。 但声音太轻, 被马蹄声遮掩去了。 “还会再回来! 回去吧! 保重自己,莫担心我!”他用力挥手,大声呼喊着。 烟尘模糊了师弟师妹们的形影,模糊了山上若隐若现的灶庄。 苏午回过身去,挥动马鞭, 黑马速度陡然一提。 玄照老道还未让他提速,他便自行加快了速度。 马车里的老道长也未责备他,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左起第三个粮袋?我找找看啊……嚯!狗剩那小子把今年腊的鸡鸭都给你准备上了吧? 老道问他要一只下饭,他不舍得给,此下还不是得便宜老道? 真香啊……” 马车里一阵阵翻动东西的声音。 未过多久, 老道掀开车帘,拿手指捅了捅苏午的肩膀。 苏午回过身,对方将一个木匣子递了过来。 他接过那个木匣, 将之打开, 内里没有其他东西, 只有一束用丝绦系起来的长发。 老道眯眼看着木匣里的那缕黑发,嘴里念着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啧——我们茅山巫教属正一道宗派,是允许娶妻生子的。 娶两个也可以!” 说着话,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双黑布面的靴子。 靴底向内的那一面上,用细密的针脚分别绣了一对鸳鸯。 “这靴子能不能给我?样式挺好,我穿上说不定更好看。”老道问。 苏午面无表情地合上木匣,也不看掀开车帘探头过来的老道,而是道:“现在离灶庄还不愿,不若我把道长送到这里,你自己上路, 我回去灶庄了。” 老道撇了撇嘴,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靴子放归了原位。 “我今时已随道长一同前往茅山教祖庭, 茅山巫祖庭具体发生了甚么事情? 当下道长可以透漏一二了吧?”苏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