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路走去。
“为什么放走他们?
他们仇恨我们,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会向领主告发我们这些逃奴的行踪!”有人看着远去的众囚徒,眼神不解地向加布发问。
加布眼神迷茫,看着那些逃离此间的人,忽然道:“一个人对自己同命的兄弟家人都能如此残忍,对待外人又会如何呢?”
“他连一口吃食都不愿分给其他魔赐徒,对待外人一定更加残忍!”发问的囚徒回道。
加布目光亮了起来。
其笑着摇了摇头:“不。
我觉得他面对外人,一定是夹着尾巴的。
内残外忍,就是这些人的秉性啊……我曾经的领主就是这样的人……”
“都吃过了吗?”加布站起身来,环视四周的囚犯们。
“吃过了!”
十八个囚犯尽皆应声。
“留下六个人,帮助后来人维持秩序。
按我们的方法来分配食物。”加布如是道,“剩下的人,我们先去追寻‘魔’的踪迹――”
……
囚犯们从山顶走到山脚下,井然有序地在六个囚犯的要求下,吃了三块糌粑、一条肉干,喝了一口水,人群就此蜿蜒向远方去。
有些人半路从队伍里逃跑;try{ggauto();} catch(ex){}
有些人早已油尽灯枯,倒在了路途中;
有些人停下来休息,渐渐也迷失了方向。
天色已黑。
那从最末层‘拔舌囚室’爬出来的囚犯‘曲礼’,和一个年轻人结伴走着,来到了山脚下,此时,山脚下已经没有守候看顾的囚徒。
――石阶上的皮袋子里只剩下一小块糌粑、以及水囊里浅浅的一口水了。
这点食物,已经不需要看顾。
曲礼看着袋子里的食物与水,吞了一口口水,又看向身旁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徐徐解下了腰间的藏刀――他的动作叫对面的年轻人有些紧张,手足无措。
他看着那年轻人,开口道:“你还年轻……”
年轻人一听他的话,顿时脸色大变,看了看皮袋子里的食水,眼神悲凉。
“我已经老了。
活到这个时候,也足够了。”曲礼咧嘴一笑,忽然把抓在手里的连鞘藏刀丢给了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手忙脚乱地接住。
他又将皮袋子里的食水也递给了年轻人,
自己往山脚下一坐,看着饿了不知多久的年轻人几口吃掉了食物。
吃光食物后,年轻人茫然看向曲礼:“我吃了糌粑……你怎么办?
水给你喝!”
他把水囊递给了曲礼。
曲礼摇了摇头。
爬出十七层囚牢,从山顶走到山脚下,已经耗光了他的生命力。
他疲倦地微闭着双眼,背靠着身后的石阶,同年轻人说道:“吃了食物,就快点上路吧,跟上前面的人――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不被诡抓走,也会冻死在黑夜里的。”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年轻人扭头看了看黑沉沉、无有人声的夜晚,有些害怕。
“我走不动啦……”曲礼在心里说了句。
他看着眼神仓皇的年轻人,忽然鬼使神差般地道:“你不要害怕,纵然我走不了,死在这里,我的魂儿也会跟着你走的……
快走吧。”
“你的魂儿……”年轻人低头呢喃了一会儿,忽然仰头看着曲礼的脸,“那你叫什么名字?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曲礼。”曲礼笑着道。
“曲礼……”年轻人重复了一遍,忽然点了点头,“爷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