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午目光往告示栏中张贴的榜单上扫过,便记下了如今位列玄门榜前五百者的具体名姓。
他倒也未就此离开,而是等候丹加、江莺莺、平灵子几女也都细细看过了榜单以后,方才带着众人牵马走出了人群,往大原城中客栈缓步行去。
丹加一袭艳红衣裙,牵着马与苏午并列而行。
她偏头看着苏午,向苏午出声问道:“那告示上,有如李淳风、神秀这样早已明确陨亡了的,只是后来又似偶现形迹,模棱两可,也有如天野叟、吕翁、汉道士钟某一样,本来也未在人间留下具体事迹,只是有一二传说留存于世间的……这样人物,也能登得玄门榜吗?而且他们依旧位居前列,尊者反而被排在了百四十八名。
如此‘玄门榜’岂不是过于儿戏?
尊者先前说,那唐朝皇帝立此玄门榜,令诸脉道魁争锋斗法,可如天野叟一般人物,是否真正存在都尚且存疑,若他们并不存在,久未现身,岂不是谁也无法与他们斗法,也就无从赢了他们,位居他们之上吗?”….
丹加眼睛明亮,性识如清泉潺潺流入苏午心神之间。
她身后几女,只能见她偏头望着苏午,却听不到她与苏午的交流言语声——晴子见此情状,暗暗握紧了腰侧的长刀。
晴子腰侧悬着两柄长刀,一作鬼切,一作‘雷池’。
雷池乃苏午先前所铸‘半极上’之刃,鬼切则为他收缴而来的战利品,后来为晴子寻得,一直随身携带。
苏午在晴子握刀之时,偶觉身后有针刺之感,他面上表情没有变化,直接开声说道:“将诸多传说人物、亦或是生死未明的前朝人物列于玄门榜上,玄宗皇帝大抵有两重用意。
一者,若这些传说人物、生死未明人物真正还留存于世间,他们或因此榜按捺不住,会显出形迹,助力各自法脉夺得玄门榜首之位。
二来,此亦是一种障眼法。
如果争斗到了最后,有令玄宗皇帝不满意者,反而成为玄门榜首,他亦可以那些传说人物来搪塞对方,以此解释给天下人,最终令自己中意之辈成为玄门都领袖。”
他顿了顿,接着道:“玄门榜上罗列上这诸般人物,反倒也说明,今时大唐亦不能确定那些传说人物是否真正存留于世间。
此反倒说明了,这些人遗留下来的传说,其实是真正留有些线索、形迹的,正因为留下了线索,影迹,才令大唐不能完全将这些人排除在外……”
“那这样看的话,争与不争的结果难道不是都一样的吗?
反正到了最后,谁来做玄门都领袖,还得看那个皇上的意思。”江莺莺蹙着眉,小声言语着。
丹加、井上晴子、平灵子、卓玛尊胜俱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迎着四女的目光,顿时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蠢话,一下子涨红了脸。
苏午笑了笑,为莺莺解释了几句:“倒也并非如此,纵然唐皇中意某人,某人在榜上名次若太过低微,不能跻身前十之列的话,他想指其为玄门都领袖,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玄门榜告示天下,若最终公然将名次低微之人提拔作玄门都领袖,朝廷便将失信于天下百姓,于朝廷威信而言,此将是一次绝大危机。”
“我明白了……”
江莺莺垂着头,羞愧难当,恨不能把头埋进地缝里去。
丹加唇角含笑,转回身去,向苏午说道:“尊者此来雍凉之地,想要如何解决此地灾患?
这是尊者第一次与他们斗法,不能叫他们看轻了。
他们各有根基,失败一次也没甚么关系。
可尊者此次若是失败了,想要完成尊者‘天下无诡’的构想,怕是要困难许多……
尊者想做甚么,想怎么做?丹加都会为尊者拼尽全力。”
“初次斗法,不需你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