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是。”苏午未置可否,眼神微妙,“我原也以为,两种神韵修行法的根本不同,一如长老所说。
但而今每每想及自身当时初履‘天人交感之境’,感悟天意神韵的情形――我当时也并不曾懂得以我意来交融天意,以我心来驯服天心,这些道理,却是我在以后的修行过程中,逐渐领悟得来的。”
鉴真微微一愣,随后喃喃自语:“你当时初入神韵修行之道,与贫僧当时面临情形,看起来也无不同……
那最后又缘何会出现两种不同结果……
你之修行,变成了‘圆满之我修行法’,而贫僧修行,却只得个‘完整神韵身’,季行舟这样偶感天理神韵,尚且不通神韵修行之辈,亦能得个一半的‘圆满之我修行法’,继而将意识留在诡身上,借诡而生……
为何会如此,为何……”
鉴真垂着眼帘,脸色有些阴森。
苏午听得他言语,便知他又有陷入到执念纠缠当中的迹象。
他摇了摇头,当即向其说道:“我与季行舟各自经历有太多不同,无法一一类比,但我细细研究起来,却发觉我们二者有一个甚为明显的共同点,我猜测,是因这个共同点,才导致我俩能够‘殊途同归’,走到相邻的修行道路之上。”
“甚么共同点?”鉴真猛然抬起头,向苏午问道。
“元皇。”苏午回道,“我与季行舟皆与‘元皇’此名存在种种关联,季行舟觉得天地万物,小到一人体内血肉五脏、一滴鲜血,大至天地本身,其实皆有其之所宗。
那位诸天万灵之宗王,便是‘元皇’。
他因此开创元皇道,自封为元皇大道主。
而我在尝试神韵修行法之后,于茅山宗中得传度授之时,便得了一道与元皇诏旨,此后神韵修行逐渐与元皇诏旨分化出来的诸多元皇符关联了起来,直至如今。
而我与季行舟之所以能够相识,他最终能够为我所救,亦与那道‘元皇诏旨’脱不开干系。”
“你是在有神韵修为在身以后,方才受得‘元皇诏旨’。而季行舟之经历,与你应也差不多,在懵懵懂懂接触过神韵修行以后,方才感应到所谓‘元皇’的存在……
元皇虽是你们两个都有的共同之处,但却不是你们能领悟‘圆满之我修行法’的因,你的说法,其实因果倒置了……”鉴真摇头说道,他未有被苏午今下的言语说服。
苏午笑了笑,道:“因果因果……长老而今还是觉得,因果乃是一条直线么,在今日种因,于明日才能结果?
为何不能是于明日种因,在昨日结果?try{ggauto();} catch(ex){}
修行到最后,时间或许已不存在真正价值,而只具备‘参考价值’了。”
他运用模拟器良多,对于时间的‘参考价值’,感受最深。
而这番话一说出口,鉴真便愣住了神,良久以后,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我这个已在宋时沦亡的人,被阁下重新带回了大唐,原本更该理解‘明日种因,昨日得果’这句话才对,而今却仍是依凭从前惯有直觉作出回应――阁下所说是对的。
明日种因,昨日得果,亦无不可。
如此看来,是元皇在明日种因,在今时落果――他挑中了你与那季行舟?所以你与季行舟,一个能完全了悟圆满之我修行法,一个则能堪堪悟到其中关键之处?
那这位‘元皇’,他的目的是甚么?
你一直沿着他的足迹向前,会否最终会变成第二个他?”
“元皇者,诸天万灵之宗王……
而人与‘天’,各有不同根源,人非‘天’所生……”苏午摇着头,念叨了两句令鉴真闻之莫名的话语。
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