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文连忙叫了他的师爷去安排酒菜。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傅官这家伙居然跑这旮沓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五皇子虞问道!
现在虞朝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五皇子必然是虞朝下一任的皇帝。
至于傅官,燕熙文很是清楚他也必然是武朝的皇帝。
这特么一家伙来了两个皇帝,燕熙文简直是受宠若惊。
但或许是受了傅官的影响,他倒是表现的淡定从容。
一番寒暄之后,卓流云出去洗漱,燕熙文新沏了一壶茶,傅官才问了问卓流云的情况。
“这子是个人才,虞问书回金陵的时候还给我提了一嘴,他在云来县的施政极有章法,可惜的是云来县实在太穷,要见到成效可不是一两年的时间,如此看来陛下倒是误会了他。”
燕熙文这才明白,“我本想留他下来当个师爷,但他却要经商……要不回了金陵你去找陛下道道?或者殿下搭个手?不然还当真可惜了。”
傅官看向了虞问道,双手一摊,“这个人情,你愿做就做,不做拉倒。”
“若当真如此,这个人我肯定要了,不去求父皇,就让他留在我身边。”
“也行,估计明年春陛下就会册封你为太子,紧接着你得去训练士兵,东宫总得有人打理。”
还在洗浴的卓流云正在感慨着命运无常,这位从临江来的地主而今已经是一道之道台,还是定安伯了,而自己却在云来县折腾了两年,反而折腾得一无所有。
命运当真无常,他尚不知道就因为傅官的一句话,他居然一跃成为了太子近臣。
燕熙文此刻也极为惊诧,那五百两银子太特么值了,这卓流云也是交了天大的气运!
“过年回去不?”傅官喝着茶问道。
“回,准备二十动身。”
“我和殿下一路过来,你把这瑶县弄的是真不错。”
“你可就别损我了,还不是得了你的指点。现在天下名头最大的地方是哪里?是沃丰道!就连这瑶县的商人也有十来个去了沃丰道,我还真担心你那地方莫要把全国的商人资金都引了过去,那样一搞我们吃屁啊!”
傅官哈哈大笑,“沃丰道投资现在有设限,低于百万两的投资不要。”
燕熙文一惊,看了傅官许久,“这么膨胀了?我这地方最大的投资商还是你,要不把你不要的商人推荐给我呀,大都不嫌弃。”
“推荐给你当然可以,但瑶县这地方太。”
虞问道一听,仿佛心有灵犀,其实是他这一路受了傅官的一番教育。
“回了金陵我给父皇,这临江交给你,这样地方够大了吧?”
燕熙文一听,这是要升官了?
在瑶县打磨了两年,他倒是不畏惧于当个知州,事实上他爷爷燕北溪也已经有这个打算,但此刻这话是五皇子抛出来的,他当然得承了五皇子的这个情。
现在不存在站队的问题了,燕熙文对虞问道拱了拱手,嘻嘻一笑,“那这事儿可就托殿下之福了!”
此后的聊天更加随意,只有洗浴出来的卓流云,在听了五皇子的这个安排之后受宠若惊有些不淡定。
这特么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
中午燕熙文倒是整来了丰盛的一桌席面,但傅官却并没有喝多少酒。
“这次来,是想看看那船造得如何了。”
“船工们你画的那玩意儿他们从未曾见过,比武朝现有的海船还要大,结构也更加复杂,一切都是摸索,进展可不快……来喝一个,”
燕熙文举了举杯子和傅官干了一杯,“这可不是我不尽力,我特么每个月都会跑去至少三次,那些船工也很努力,他们这第一艘造出来就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