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看向时慕白,对于他的突然失神,她虽然觉得莫名,却也没心思去解读,只是道:
“麻烦时总跟令妹一声,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我对您是真的没有什么兴,让她不要再来我面前些有的没的,以前我忍她,是看在时总您的面上,而不是我脾气好,事实上,我的脾气和耐性都不好,也没那么多兴致听她继续在我跟前犯蠢瞎哔哔,如果下一次她还来我面前瞎蹦跶,时总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念以往的那点情分。”
完,温言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时慕白的一声轻笑。
“情分?我们之间还有所谓的情分吗?”
时慕白走到她面前,幽沉的眸子,落到温言波澜不起的脸上,继续道:
“离婚离得这么爽快,我不知道我跟温姐你之间,竟然还有所谓的情分存在。”
这番言辞里,温言竟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幽怨和控诉。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被冷暴力了一年多,她都没幽怨呢,他在幽怨什么?
不,不对,他的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她的是让他管着时慕琳一点,不是跟他谈什么情分不情分的。
她垂眸沉吟着,似乎真是在思考时慕白这句话,片刻之后,她重新抬眼朝时慕白看过去,道:
“时总的对,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情分在,所以,下一次时慕琳要是再跟来我面前犯蠢,我会替时总好好教她做人的。”
她可不惯着时慕琳那个傻B!
温言瘪了瘪嘴,扭头走了, 至于时慕白此刻到底什么心情,对她来并不重要。
而此刻的时慕白,对于温言这一番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确切的,时慕琳的死活,在他眼中也并非什么值得他多费心的事情,但温言的话,却还是深深地影响到了他。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温言用那么认真用那么冷静坚定的语气跟他,她对他没有兴了。
没有半分赌气,坚定得都不带半点迟疑,更别指望她会考虑到这话当着他的面出来的时候,有多刺伤人。
时慕白这一刻,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杀人诛心”。
时慕琳躲在洗手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被温言的恐吓中回过神来,可刚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自家堂哥站在外面,神情有些难以解释的复杂。
似愤怒,似心痛,又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时慕琳从来没有在时慕白这种天性凉薄的人脸上看到这么多丰富却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眼底有过一瞬难以置信的错愕。
等到时慕白带着寒芒的双眼朝她看过来的时候,时慕琳的心脏才抖了一抖。
比起温言这种一言不合动手打人的魔鬼,她堂哥才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阎王,更让她觉得可怕。
“大哥哥,你也在啊。”
她硬着头皮上前,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跟温言在里头的争执,大哥哥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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