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尧竟然会帮她话,温言朝他看了过去,眉头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
“大侄子,话可不能这么,董事长的位子是她自己要坐的,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时太太在这个位子上,担起责任难道不应该吗?”
话的是江董,听了时慕尧那话,他是满脸的不赞同,甚至还带了几分轻蔑。
“是啊,大侄子,你要是觉得我们这个要求过分,那你就帮你大嫂解决这个难题,要是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出这个头。”
“……”
时慕尧表情忿忿,声音也沉了下来,“论私,这位是我堂嫂,论公,我是公司的一份子,担起这个责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只是觉得,你们对一个年轻的女性要求太苛刻了,不管怎么,她也才20岁,经验不如你们也可以理解,你们为什么不能对她宽容些?”
温言:“???”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她跟范鸣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未发一言,眨眼间,这个董事会仿佛成了时慕尧的主场,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等到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后,温言才终于开口了,“各位紧张公司的心情,我能理解,江董得对,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我有义务维护大家的共同利益,请大家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你也得给我们一个时间,总不能让我们没有目的地等下去,等到股价跌停了也想不出解决办法来吧?”
江董冷哼了一声,温言靠着时慕白的股份和绝对决策权,让她坐上这个位子,他是一直不服气的。
只是他抓不到温言的把柄,现在也只能由着她在公司撒野,但面对温言时,刻薄的态度却丝毫没有少。
“既然江董这么急,那就给我一周时间吧。”
“一周?”
江董讽笑道:“时太太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的。”
温言一点也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我要是看不起我自己,怎么会跟各位抢这个位子呢,您是不是?”
话落,温言对他露出了一丝看似温和却凌厉逼人的笑,一时间,竟堵得江董忘记了反驳。
而温言已经起身往会议室外走去,“范特助,去我办公室一趟。”
“是。”
范鸣跟着温言去了总裁办公室,刚一落座,就听温言道:
“时慕尧的举动,你看出什么来了?”
范鸣知道温言的是刚才时慕尧在会议室里的表现,沉吟片刻之后,道:
“我觉得他在贬低您的同时,又在讨好您。”
贬低又讨好……
得准确极了。
温言心里也是这样猜测的。
先是主动帮她跟那些股东争论,跟着,公司的事不提,开口就是“年轻的女性”,“20岁”, “经验不如人”等等用词,就是在那些股东面前,给他们甚至是她自己暗示她年纪,没经验,没见识。
所以, 他的目的……自然也就昭然若揭了。
温言想到这,轻笑了一声,“我今天时仲廉怎么老实下来了,原来那对父子俩是换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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