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袁书宜坐在榻上,对面坐着洛德运,可能是刚刚沐浴过,发梢处还在滴水,将锦袍都浸湿了。
袁书宜担心他着凉,道:“您还是先换身衣裳吧。”
洛德运没动,看着她道:“我真的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
“嗯。”
袁书宜低垂着脑袋,轻轻应了一声。
洛德运身体内的摄魂香还没清除干净,他刚刚是泡了整整一盆冰水才缓和,听到袁书宜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脑袋还有些不清醒,看着袁书宜露给自己的头顶,恨不得发誓。
“你要怎么样才信?”
袁书宜茫然地抬起头:“我没不信您啊。”
然后指指他的后背:“您衣裳湿了,再不换该着凉了。”
洛德运用力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仔细看着她的双眼,见里面清澈一片,这才放心,可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啊?”
袁书宜愣住了,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这还要理由?
不过见对面的男人罕见地执着,认真想了想道:“您身为侯爷,想要妾室姨娘肯定有大把的女人,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这么让她没脸面。
洛德运微微皱眉:“就这些?”
袁书宜有些茫然:“不然呢?”
洛德运头晕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绝不是这些。
袁书宜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沐浴,脸上精致的妆容还在,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仿佛都能看见上面一层细细的绒毛。
洛德运忽然想起青柠嫩嫩的脸颊,贴上去又软又滑,每次他抱在怀中都忍不住稀罕许久。
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夜里也如寻常夫妻一般行周公之礼,但只要是白天,两个人之间总是相敬如宾,总感觉少了什么。
指尖微动,洛德运忽然想知道,如果白日把她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
体内残余的药性忽然如春草般疯涨,他不再顾忌自己一向威严侯爷形象,长臂一捞,袁书宜惊呼一声,人已经被男人稳稳抱在怀里,大步往床榻走去。
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神,袁书宜心一慌,想挣扎又怕伤及腹中胎儿,慌乱间喝道:“你给我放手!”
果然,洛德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话。
非但没生气,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占有欲,眼看着事情不可收拾,石嬷嬷硬着头皮进来道:“侯爷,夫人怀有身孕……”
“什么?”
洛德运站在原地,有些没听清楚。
袁书宜趁机跳下来,洛德运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腹,声音有些沙哑:“她刚刚什么?”
有了之前洛染的支持,袁书宜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看法,红着脸道:“大夫的,已经一个多月了。”
洛德运:……
洛染到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父亲开怀爽朗的笑声,那是她许久都没听到过的笑声了。
她阻止了绿蓉进去通报,嘱咐了绿蓉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凝香苑不久,就听到了李氏搬去偏院佛堂的事情,至于其间细节,她一点都没有兴。
现在她关心的事,那个谣言到底是何人传出去的。
原来,从宫里回来,春雨便按照她的吩咐,去李家打听李新月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来后,经过九华巷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妇女在窃窃私语,春雨仔细听了一会儿,一听事关县主和姐及公子的,立刻没敢耽搁就回来了。
洛染道:“你是,刘氏被吓病了?”
春雨点头:“是,也不知道是谁给李家送去的,李夫人亲自打开的盒子,当时那两个舌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