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明朗皱着眉:“我姐姐嫁到了羊城,本来就是过年要去一趟的。”
他看着宁媛,忽然有点不高兴:“你这什么对象,一个姑娘带着钱去羊城进货,他又不跟着你,亏他也放心!”
现在的火车上,拐子佬、偷钱的简直再常见不过。
甚至车匪路霸抢劫了车厢杀人抢钱也不是没有。
宁媛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一个人,他叫了退伍的战友关照我的。”
荣昭南不是做事不谨慎的人,知道不能陪她去羊城了,交代了火车上当乘警和列车长的老战友关照她。
他参军早,执行过的任务多,到了退伍的时候,天南地被都有他战友。
很多还是他一手从绝境里拉拔出来的过命交情。
陈辰满心满眼都是他,“痴情”得要命。
就是不止一次在尸山血海里,看着自家队长翻手云雨,如神兵天降救起自己或者战友。
电影里女主角被救了一次就要以身相许,何况被从死亡线拽出来了不止一次的陈辰——
那种死境里永远有靠得住的队友,是希望与救赎。
所以他托付老战友们的事儿,没有不尽心的,甚至尽心尽力过头的——
比如买内裤和内衣……比如港台教材。
感觉自己被荣昭南事业线又压了一头,欧明朗瞬间脸色也不太好。
他固执地:“列车长和乘警不用干活啊,天天坐你边上,他考虑得一点都不周到!”
宁媛:“……”
欧明朗挑眉看着她:“而且,你不想知道宁家的事吗,咱们火车上可以慢慢聊。”
他顿了顿,嘀咕:“我也想知道你在宁南那些家里人的情况,不然到时候我也不好对阿宇哥交代。”
宁媛想了想,也确实有道理:“行吧,那到时候咱们细聊。”
着,她上下打量了会儿欧明朗:“但你最好穿得低调点,这副样子不是告诉人,你是肥羊吗!”
欧明朗看着宁媛,高兴地笑了笑:“行!你放心!”
“啊,你不是欧明朗同学吗?”一道细细的女音忽然带着惊喜响起来。
宁媛一顿,转眼看向抱着书跑过来的丁兰,皱了下眉。
丁兰却像看不见她的冷脸一样,亲亲热热地伸手就挽上她的手臂——
“宁宁,你好朋友来了,怎么不跟我,咱们都那么熟了,一块吃个午饭吧?”
宁媛麻溜地把自己手臂抽出来:“不太熟,你也只和我朋友见过一面,我们自己吃就行!”
宁媛这毫不留情的拒绝,让丁兰僵了僵。
可她迅速地恢复了正常,转眼看向欧明朗,可怜兮兮地道——
“欧同学,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你上次给的钱太多了,我不请你吃饭,心里过意不去。”
宁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不是给多了吗?
丁兰自己那只旧的热水壶打碎了,欧明朗赔偿十块钱够买两只新的。
丁兰这神人第二天却不知道去哪里忽悠了人送她只二手热水壶,心安理得地用着,十块钱就成了零花钱。
关键是丁兰上次打碎的那个旧的热水壶也是她去其他系宿舍哭来的,一分钱没花的。
宁媛是针对这极品空手套白狼的本事甘拜下风!
丁兰要是晚生几十年,想必能横扫缅北,成为缅北诈骗女王,座下无数人的——腰子!够她吃炒腰花的!
当然,这事儿她也毫无保留地对欧明朗了。
可是很多同学其实也知道丁兰搜刮的厚脸皮德行。
但她生得无辜白花脸,又很擅长——哭技,嘴皮子又软,脸皮又厚,也不怕人骂。
你骂她,她就哭,她就道歉,还要凑上来黏糊你,跟你当“好朋友”。
男女同学都容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