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柔声道。
“先生不必多礼。”
“治儿年幼,颇为顽劣,劳烦先生费心了。”
张政国站直身躯,义正言辞。
“公主殿下,言重了。”
顿了顿,张政国凝视着长乐公主脸上的黑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公主殿下为何脸颊上染有黑墨,就连这衣襟之间也有些污渍,难不成是定北侯为难殿下?”
闻言,长乐公主掏出丝帛,轻拭脸颊,轻声道。
“这乃是我家夫君教我做些胭脂水粉,一时疏忽,沾染了些尘土。”
这一下下的擦拭,却不成想将浮灰压实,更是惹得脸上隐隐乌黑,看起来像是烧锅的丫鬟一般,更惹得唐昊和李治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虽是无心,落在张政国耳中却满是恶意。
微咬牙关,张政国轻哼一声,斜视唐昊一眼,道。
“堂堂七尺男儿,一门心思放在这些女儿家的事物上,可悲啊!可叹啊!”
倨傲神色再次爬上张政国脸颊上,微微扬起头颅,道。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长孙皇后母仪天下,靠的乃是品行纯良,以德服人,长乐公主还需多多向皇后娘娘看齐才是。”
一番话语,夸赞长孙皇后之时,也隐喻了长乐公主的不足之处。
冰雪聪明的长乐公主,心中自然明了,微微福身,道。
“先生教导的是。”
张政国拱手回礼,道。
“臣,这便告退。”
眼帘之中看着那个几欲逃遁的李治,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晋王殿下,莫要再迷了眼,还是随老夫回学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