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要不是从大局考虑,唐昊真不想去管那二位。
程公子天资聪颖,却不好好用在学问上,整天在乐坊里瞎混哒,秦公子倒是想学,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就像水泼在青石板上。
头天晚上,李婉清安排府上的丫鬟们架起一口大锅,熬起一锅乌区区的中药,而唐昊则在长乐公主的协助下,到了皇宫最内廷查阅秘密档案。
平时那里是坚决不开放的,除非是碰到事关皇族利益的大案要案。唐昊搬着云梯,从高高的书架子上拿来尘封已久的档案,每个字都不放过的查阅。
终于查到了,和唐昊设想的情景一样,当年那个皇贵妃被毁去容貌后并没有死去,但究竟去了哪儿,档案没有详细记载,只昏迷后被送出宫外诊治。
坐在层层档案里,唐昊细细思索着,般若舞的曲子到底起到什么作用?是乐曲的节奏和心跳一致吗?观看舞蹈的人不止一个,而每个人的心跳速度是不同的。
让观看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沉迷,除了乐曲的旋律,舞姬妖娆的身姿,估计还需要其他的辅助工具吧?那如果是在大厅或者是开放的场地呢?
推断到这里,唐昊茅塞顿开,除了舞蹈本身外,肯定还有类似于熏香一样,外在的辅助手段。
第三天,还不到中午饭点,将军府里就已经宾客云集,管家把前来的贵客带到后院,正儿趴在母亲怀里,好奇的看着这些新奇的面孔。
去别家都是赴宴喝酒,唯独来到将军府却是来喝药,这些贵公子们也是带着一种好奇的心理,喝下这苦苦的药汤子,充足精力,准备晚上好好到平康坊逛上一逛。
“唐将军,我这身子硬实着呢,”尉迟家的公子怕苦,只喝了一口就央求唐昊,“我就意思意思得了,你身板看起来挺苗条,要么我这碗你一并喝了吧。”
“尉迟公子,这必须喝,跟身板没关系。这药不是单纯的补肾之药,而是平心静气,清心之药,晚上的情景可定不是风平浪静,再,刀剑之险你都不怕,还怕这药味之苦?”
听了唐昊的话,尉迟公子一仰脖子,把碗里的黑汤喝的干干净净。
待众公子喝完药之后,将军府设下美酒佳肴,款待来宾,直到太阳落山。镇国将军一边慢品着酒,一边看着孙老先生的药力发作。
等到天色入夜后,一帮贵公子或驾快马,或乘华丽的车辇,穿过长安城繁华宽阔的街道,直奔平康坊,一时间大街上鸡飞狗跳。
快马加鞭地一众人马到了平康坊,在高档华丽的宝月楼前下了马。
宝月楼的女老板张妈妈笑盈盈的上去迎接贵客,往回这些贵公子们要么独自一人,要么三三两两,头回见到组团来的。
张妈妈脸上的绯红的胭脂随着笑容,红的像天边的晚霞,她拿着丝绸扇子遮着面孔,娇羞的笑着:“今天老身赶上了什么好日子?呵呵呵”
“妈妈可真会打儿笑啊。”尉迟公子爽朗的笑了。
“长安所有的公子莅临楼,没的,老身赶紧去清场,除了您这几位,其他的人都撵出去,公子看如何?”张妈妈殷勤道。
别这帮公子是乐坊的常客,贵客,哪怕是第一回来,妈妈就是平地起楼,都得造一座空地,让这帮公子玩乐。
“清不清场那是妈妈你的事情,我们不管这些,今天我们过来就是专门看你家头牌红柔姑娘的绝世歌舞,你可别耍什么弯绕。”秦公子很直接。
“红柔姑娘今天休息,各位爷知道的,每月那是雷打不动按天歇。”张妈妈的表情故作为难。
“今天我们来的可没有一个人跟妈妈玩闹的,你现在赶紧趁我们几个心情好,把那头牌请出来,来捧她的场子,给足了你们宝月楼面子了。”尉迟不耐烦的。
着,袖子里滚出一枚金疙瘩,直接塞给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