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饼。”邵勋躺在那里,说道:“即便是孩童,也长得健壮。”
“真的?”王惠风眼睛一亮,问道。
“真的。”邵勋肯定地说道:“洛南百姓现在最发愁的事,就是子孙长大后,没有那么多地了,所以不用官府催促,他们都愿意开辟荒地,以备子孙所需。”
“有的人家饭食够吃,便在田间多种了几株桑树,用的法子是惠风你给我的《植桑要术》。如此,织完绢布后,便去草市、墟市售卖,换些日用器具。”
“盛夏的傍晚,一家人坐在茂密的榆树下,吃着晚膳。时不时有邻人端着饭碗过来,一边吃一边闲聊。忆起十来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尽皆叹息。想起如今的日子,个个喜笑颜开。”
“秋日之时,据说广成泽那边登高的人多了好几倍。还有人带着菊花酒,不独是士人,百姓或许不富裕,但重阳节那天沽一点酒,犒劳下自己,还是能勉强做到的。”
“隆冬来临时,官府征发百姓修缮沟渠。这是大家愿意做的,为了自己和子孙嘛。大雪降下,田间麦苗青青,看着就赏心悦目。农人在家做着咸葅,等待过年。没有人来劫掠他们,没有人来裹挟他们当流民。”
王惠风听得双眼亮晶晶的,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白了邵勋一眼。
“想不想去看看?”邵勋问道。
王惠风有些迟疑。
“兴许你还能给我出出主意,让百姓的日子更好。”邵勋又道。
王惠风又白了邵勋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伎俩。
“其实,太尉也会去汴梁过年。”邵勋说道:“你只不过是提前几日罢了。”
王惠风默然,好像同意了。
邵勋笑了笑,道:“这洛阳,渺无生气,明日就回汴梁。”
王惠风又有些不想去了,但她又不是很想拒绝,心情有些纠结。
十一月十八日,邵勋连天子都懒得觐见,直接启程回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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