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面对陈东发出的威胁,陈东告知了雷正,雷正当时就大怒。相爷,能否凭这一条,将他抓起来审一审?”
陆天从眼睛一翻:“你也是久经官场之人,如何也是这般幼稚?就因为他一句话,抓他审?且不说他拥有文道青木令,根本可以拒绝审判,即便他接受审判,你还指望他能在这种情况下失言?”
“相爷,他……他这是立威啊!如果这次不能将他打下去,他在官场之中将会无人敢惹,以后……以后必成大患!”
“还用你说?他早就已经是大患!”陆天从挥挥手:“去吧,山雨才刚刚来,何需慌成这幅模样?”
这是高层的反应。
而中层,反应更是直接得多。
最直接的就是刚刚离京的陈东。
他人还未出楚州地界呢,突然就收到了京城消息,赵勋被杀!
这条消息一传来,陈东整个人都不行了!
接到消息的一个时辰后,他上吐下泄的水土不服,艰难地告诉他的长随:本官不行了,给本官找条船,送本官回家。
交待清楚之后,他昏迷了过去。
陈东三平县之行,半途而废。
原因是他病了,重病!
林苏今天挺乖的,就在监察司,老老实实上班,哪儿都没去。
只不过,李三瞅着这个上官,眼神里别有一番意味……
别人没机会听到林苏那句惊天动地的话的,他听到了,林苏昨日才刚刚跟陈东在这办公室里聊天,才刚刚说过:赵勋这个月之前将会大限来临。
时间才过去一天,大限就来了!
朝廷二品大员啊,陛下眼前的红人啊,就这样死了,真的只是命数?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就象我不相信张文远的死跟你无关一样……
虽然肚皮里一肚皮的不信任,但他是个好长随,一个好长随就是不说敏感的话,不办敏感的事,不给主官添麻烦。
所以,这一天,他只负责添水添茶就是不添话。
林苏喝了几杯茶自己开口了:“赵大人竟然就这样英年早逝,真是让人无限追思啊,李三,这点银票你拿去,帮赵大人定个花圈吧。”
李三吓了一跳:“大人,赵家的人要是……要是将大人送的东西丢出来怎么办?”
“说什么呢?赵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焉能行此突破礼法之事?”林苏沉吟半响:“你只管送吧,如果他们非得要丢,也由他,谁让人家死了人呢?”
李三觉得自己有点牙酸,大人啊,你这不是送花圈,你这是给赵家上眼药啊,你自己不去让我去,我真怕他们打我……
钱拿到手上,他目光一扫,满腔的怨念一下子没了,只剩下兴奋,三张银票,全是一千两的。
“多余的钱你留着,有机会跟杜清泉多交流交流,再怎么说我也是监察司的人,了解些雷大人的个人喜好,我也好投其所好,你说是吧?”
李三手轻轻一颤,其实心尖儿也颤了。
杜清泉,是监察司雷正的长随!
这算不算是目标明确呢?
下一步,咱们这位大人会不会又请教五台山的某位高人,算一算雷大人的大限?
夜深,东城庄园。
青龙刚刚返回房间,突然就看到了房间里的一条人影,身段柔美无双,蒙面,手持一枚熟悉的令牌。
“青龙,昨夜可是你杀了赵勋?”执令人声音无比的清冷,透着无限杀机。
“是!属下奉令行事,顺利完成。”青龙恭恭敬敬地回答。
执令人声音陡然冰冷:“放肆,何人令你杀赵勋?”
青龙霍然抬头,吃惊地盯着执令人:“尊使,昨夜不是你亲自下令的吗?今日为何……”
我亲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