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信,也可以做一次针灸试试。”
叶曦月耸了耸肩,二话没没,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针灸包放在了桌子上。
她还顺手打开针灸包,里面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泛着凛凛的寒光,看上去还真有点瘆得慌。
祁旭尧低眸看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似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道,“那就试试。”
他不可能只拿一个药方就从叶曦月这边离开,哪怕萧烈在,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久一点,寻找最好的机会。
叶曦月听到他的话,眉梢直接一挑。
“那殿下坐到软塌那边去吧,我会在殿下的百汇等穴位施针,可能会有些疼,望殿下忍耐片刻。”
祁旭尧点头,从前太医也给他施过针。
施针在他看来,能有多痛,稍作忍耐便可。
但没过一会,之前那个念头在他心底就被彻底推翻了。
他的双手都紧握成拳,额角上的青筋狠狠跳动着,一看就隐忍到了极点,唇线更是紧抿在一起,看上去像是随时会爆发出来。
扎在头顶的银针,那种痛,竟然比他头疾发作时还要难以忍受。
“殿下若是觉得痛,可以喊出来,没有关系。将军从前扎针时,也会哼几声的,这个本就极痛。”
叶曦月见他这样强忍着,倒是忍不住了两句,还拿萧烈来宽慰祁旭尧。
但即便听到了这样的话,祁旭尧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叫出声。
他只是摇了摇头,便继续忍着,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随着额角慢慢滑落。
叶曦月见状也没再多什么,只是继续施针。
殿内一片寂静,除了祁旭尧那沉重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
……
言落扶着墙角,猛地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缓缓滑坐在地。
心口的疼痛不断加剧,一开始像有绵密的针不断扎着,再之后就变得如同大火灼烧一般,此刻又像被重锤猛力地敲打着。
身上的伤还没处理,这一动又在渗血,衣衫被血水浸湿,唇边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很是狼狈不堪。
“落!”
五忽然出现,伸手拉着言落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你的伤……”
他的话还没完,言落就又猛地吐了一口血,一只手猛地攥紧了胸口的位置,咬着牙,“五哥,扶我回去!”
“好。”
言落身材纤瘦,五搀扶着他,丝毫不觉得吃力,只是要心隐藏,所以回去的路上还是稍微废了一番功夫。
将人搀扶着躺到床上,言落惨白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手指一直紧攥着胸口,蹙着眉,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的疼痛。
“落,你身上的伤……你受了内伤?”
五焦急地去扒言落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他手臂上的剑伤,血肉翻转了出来,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落,你躺好,我去打点水帮你清理伤口,止血上药!”
他急急忙忙地冲出房间,不一会儿就打了一盆水回来。
沾湿的布巾轻轻擦去伤口边缘的血迹,染血的衣衫被扒下,手臂和后背的伤都止血上了药,反复折腾了一会,才处理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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