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听她解释完,心里大概有数了。
但是见她再提起昨晚的事,神情有些不耐,“这件事先到此为止,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夏如槿掀眸看他,声音幽幽的,“我觉得,你明天最好不要出门。”
“怎么?”他问。
这压胜物上的生辰八字,正是他的。
而大限之日,就是明天。
刚刚布偶被扔到火盆里时,他确实该有感觉,但霍言深本就是不喜形于色的人,不应该反应那么强烈。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当时感同身受。
能感同身受,必须是在这巫术已跟上面生辰八字之人结成死结的时候。
静怡今晚上那一出,就是为了让她认下这东西。
那霍言深出事,自然而然就怪到她头上。
一举两得……
夏如槿刚想解释,就对上他那双幽冷不屑的眸子,似乎想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谁还没点脾气了。
“明天我心情不好,不宜出门。”
“……”
男人清隽的眉头蹙起,声音低沉,“人命关天,别胡闹。”
夏如槿:???
人命关天?这话从您口中出来?
翻了个白眼儿,视线落在那本屏幕清晰,画质优良的记本身上,“这个送给我呗,就当离婚礼物了!”
“解了七香蛊再。”霍言深嗓音清清冷冷,直接下命令。
夏如槿不同意,“解了你不给我怎么办!”
他默了几秒,对上那双毫不掩饰写着‘占有’的眸子,语重心长,“夏如槿,要我电脑这种行为,太明显了。”
“???”
“离婚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现在这些举动是什么意思,嗯?”男人嗓音低低的,带着危险的气息。
夏如槿心尖一颤,“你知道的啦,就是有点不想离了。”
“晚了。”
霍言深眸子微眯,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做了让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离婚前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无论如何,都别跟你背后的人走太近。你这脑子还不够,明白吗?”
“……”
夏如槿抿唇,没吭声。
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背影,莫名有种亲切感。
这毒舌的男人第三次这种话,而且好奇怪,她能感觉到他真切的关心,跟阿婆一模一样。
她‘背后的人’,应该是他的仇人吧?
尽管对她厌恶至极,他也明里暗里提醒过她多次。
她觉得应该找个机会,跟他认真谈一下不离婚的事情了,因为她现在确实不想走。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
夏如槿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
他姿态慵懒的倚在床头,指节匀称的手指捏着平板,低眸专注的看着。可能也刚洗完澡,发丝软趴趴的搭在额头,衬的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温和了不少。
尤其是……
因为躺着的缘故,睡袍微微敞开,肌理分明的胸肌若隐若现。
夏如槿眨了眨眼,再眨眨眼。
才确定没眼花。
脑子里回忆起结婚三年以来,二人好像从来没同床过,而且昨晚他不也没回来吗?
难道人之将死,总会反常?
“你……”
有什么事儿吗?
话没问完,她骤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才坚定的信念,“算了,我可以。”
霍言深莫名其妙。
就见她大义凛然的脱掉拖鞋,从另一端爬上去。
心翼翼的扯过被子一角,将自己滑进被窝,像只砧板上的鱼,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
“来吧!”
“……”
霍言深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