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委屈你了!”
少璟乃季修平的字,这个字也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去叫。老祭酒会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曾经的他将季修平视为自己的接班人,用心对待过。
季修平自也是感慨良多,不禁一时哽咽。
“老师,是学生……有愧于老师!”季修平垂着头道,“若非学生自视清高,过分骄傲,也不至于会着了他人道……”
“唉,这也不能怪你,若有人真心想害人,你清不清高,骄不骄傲这些都是不重要的。”老祭酒着停了一瞬,着季修平已然有了白发的鬓角,忽然开口问他,“少璟啊,如今你冤屈已洗,要不要再回国子监?”
季修平闻言猛然抬头向老祭酒,却是面露迟疑。
而老祭酒见此则继续又:“你放心,我已经将这件事上报了朝廷,皇上对于你重新起复并未什么。”
“老师,我……”
“还是,你对老师我依旧心有芥蒂?”老祭酒叹息着问道。
季修平闻言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学生自不会对老师有任何芥蒂的!当年情形如何学生比谁都明白,老师为学生不辞辛苦的奔走学生也都在眼里!”
“那你为何会迟疑?”老祭酒问他道。
季修平蹙眉,垂眸思忖片刻后这才道:“学生只是想等安和参加完会试之后再做考虑。”
“安和?沈安和?盛光远的姐夫?那位新晋的解元?”老祭酒挑眉。
季修平忽然笑了起来,与有荣焉道:“是,就是光远的姐夫,新晋的解元,沈安和。”
“呵,果然是这个孩子啊!”老祭酒闻言不禁捋了捋胡子,吧咂了一下嘴巴道,“老天还算公平,为你开了扇窗,让你能遇到这么好一个学生。”
季修平点头道:“是,那孩子平日总能遇上我是他之幸,可他却不知,我能遇上他又何尝不是我之幸运呢!”
“果然是个好孩子。”老祭酒闻言忽然想到什么,松开捋胡子的手冷不丁问季修平,“少璟啊,那个沈安和……你有没有曾几相逢只敢?为何老夫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