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宗的脑子里正在剧烈地翻滚着,试图寻找可以脱罪的理由。结果一转眼便到盛卉摆出一副勾引人姿势,而当初,她就是靠这般姿态钓上的石学林。
盛光宗内心里唾弃,恨不得不认盛卉是自己妹妹。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盛卉这一招也着实是个办法,不定还是个好办法!
万一沈安和就上钩了呢?万一他就上盛卉了呢?
沈安和肯定会报复他们的,尤其是他刚在下萤村挑衅过他,任谁都会记仇!可是男人都好色,除非出家做和尚。不,和尚也并非都是破红尘的。沈安和既然到现在都没有休了盛兮那丫头,明他有这方面需求。
卉儿如今不过十八,相貌不比那盛兮差多少,又是少妇。跟那些含苞待放的生瓜不同,这个年纪,这种身份,最是吸引男人的时候。
想到这些,盛光宗原本焦躁的心竟是莫名安静下来,他想,若是再按照对付石学林那法子对付沈安和,不定真的能成!
于是,他清了一下嗓子,冲堂上的沈安和道:“大人,吾妹体弱,地上寒凉,可否请大人在我们原本为一家的份儿上为其赐一蒲团?”
一旁,盛卉知道自家大哥明白了她意思,当即做出回应,一声又弱又娇的轻咳,当真我见犹怜。
沈安和有没有动容不知,至少,一旁的衙役有人不忍地动了动眉。
盛光宗嘴角暗暗勾了勾,心道,有戏。
而后一抬头,便与沈安和那双乌湛又深邃的眼睛对上。
盛光宗心中一咯噔,心道,完了!
“来人,将盛卉押下去。既无悔过之心,那便再去牢里反省吧!”沈安和都没盛卉一眼,直接下了命令。
可笑那盛卉还在试图调整表情,思索着眉低一些,还是唇再抿一些,或者要不要将眼泪挤出来挂在眼角上不落,冷不丁听到沈安和这番话,只当自己出现幻听,下意识喊了一声盛光宗:“大哥,他什么?”.
盛光宗张了张嘴,直到有人上前来押盛卉,他都未能发出一声响来。
这跟他想的……怎么不一样啊!
而被架起来的盛卉终于回过神,一声尖叫出口顿时先前较弱:“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监牢!我不要去监牢!”
监牢阴冷,还有好多老鼠虫子!她宁可在大堂,也不要去监牢啊!
可堂上的大人已经下了命令,她再是叫唤的厉害,那些衙役依旧不为所动。
盛卉急了,沈安和的名字直接叫出了口:“沈安和,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沈安和!沈安和!沈……唔!!”
其中一衙役直接从怀里抽出来一块黑黢黢的,不知是用作什么的布,三两下便堵了盛卉的嘴。
盛卉被那股怪异的味道熏得干呕,却又吐不出,只得瞪着猩红的眼睛一脸不甘地被拖了下去。
堂下,盛光宗冷汗从背后沁了出来,瞬间打湿了衣衫。
“啪”,一道惊堂木蓦地被拍下,本就已经心虚的盛光宗吓得当即以头抢地,嘴上不停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的什么都!什么都!”
至此,沈安和甚至都没如何审问,盛光宗便将其所知晓的尽数交代了个清楚。
可怜石学林已经死了还被盛光宗卖了个干净,其在任之时所做的绝大多数违法乱纪之事,以及盛光宗自己曾经帮着石学林做了什么,无需用刑,他自己便一一吐了出来。
沈安和了解盛光宗兄妹心性,对结案如此之快意料之中,聂甄却是真的惊讶,不禁翻着那文记录的案情一脸恍惚。
“沈大人当真是厉害!”聂甄很少夸赞人,但这次却是由衷地赞叹。
沈安和自是谦虚,聂甄却道:“你知道的,我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而是从头到尾的整件事。
沈安和不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