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织非常赞同,本来还想吐槽几句,但聂煜城还在,她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讽刺人家兄弟,于是便忍了,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沈晚瓷:“我妈去旅游给你带的伴手礼,吃的,怕坏,让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帮我谢谢阿姨。”
“对了,上次那个花瓶你弄的怎么样了?雇主催了,他们一家要出国,所以问能不能提前拿。”
沈晚瓷:“弄好了,我现在回去拿给你。”
那单子是秦悦织接的,东西可以让她转交。
秦悦织本来想她有她家的钥匙,自己去拿就行,但沈晚瓷急不可耐想走人的模样,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她这哪里是想回去拿东西,分明就是想摆脱薄荆舟。
聂煜城轻笑,估计也出她的意图:“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荆舟那里我先照顾一会儿。”
他好手好脚,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但沈晚瓷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出来,有人着也好,不然他估计又要出幺蛾子。
“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很快回来的,他住507病床。”
她现在还顶着薄太太的名义,事情又是因她而起,聂煜城虽然和薄荆舟关系好,但并没有照顾他的义务,所以哪怕只是意思性的,她还是得声感谢。
聂煜城淡笑:“没事,去忙吧。”
薄荆舟从电梯里出来的第一眼就到客厅里相视而笑的两个人,他已经不记得沈晚瓷有多久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明媚的笑容了,顺着回忆想想,沈晚瓷对着他时不是冷笑就是嘲讽。
刚刚在病房里,还刺多得恨不得能扎死他,一转头,就对着白月光笑得这么灿烂。
他的目光太强势,聂煜城一下就察觉到了,转过头,便到黑着脸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薄荆舟。
“荆舟,你……”
他的话还没完,薄荆舟就径直越过他,拽住沈晚瓷往怀里带。
沈晚瓷根本来不及反应,主要是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是一眨眼就从电梯那里走到他们面前。
鼻子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痛得她的眼睛立刻就泛起一层红,险些当场哭出来。
她不知道薄荆舟昨天被撞时鼻子什么感受,但她现在只觉得又酸又疼!
聂煜城被男人这粗暴的举动弄得蹙起眉,从他的位置能清楚直观的到沈晚瓷脸上流露出来的痛意。
他下意识想将人从薄荆舟怀里拉出来,但手刚伸出去,就被对方警告性地摁下。
薄荆舟挺的身影透着极端的冷漠,下巴紧绷,过来的眼神冰冷得如同锥子,毫不留情的往人骨头缝里扎。
聂煜城认识他这么多年,不是没到过这个男人满身血光的样子,但他还是第一次到……薄荆舟眼底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聂煜城,注意分寸,她名义上还是我妻子。”
他微微一怔,然而就是这一愣神的时间,薄荆舟便将沈晚瓷带走了。
电梯里人很多,几乎是人贴人,薄荆舟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冷气机,谁都下意识离他远远的,沈晚瓷被他护在怀里,完全没感受到这份拥挤。
沈晚瓷虽然不乐意,但这么多人,吵架都发挥不开,还惹人笑话。
一出电梯,她就甩开薄荆舟的手,大步朝着病房里走去……
楼下,聂煜城着薄荆舟揽着沈晚瓷走远的背影,一贯温润带笑的眼底逐渐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怅然。
他抿着唇,没有再上去。
秦悦织却在一旁得直叹气,刚刚薄荆舟带着沈晚瓷离开时她就想阻止,那个男人一就很恐怖,万一冲动起来动手怎么办,她最近的新闻都是关于家暴的,也不知道互联网是怎么观测的,净给她推这些。
此刻她不由感叹:“要是当初晚瓷嫁的人是你,现在不定会过得很幸福。”
幸不幸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