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元之烈把这些想明白,风曜的长剑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元之烈艰难的回头。
首先看到的是穿着北罗大军将士服装的人。
再往上,就看到风曜的那张脸。
一双眸子漆黑如墨,不见一丝光,就像是万丈深渊,引着人粉身碎骨。
“你,你怎么进来的……”元之烈喉咙里有血涌出来,将他出的话变的模糊不清。
他虽然屡战屡败,可背后腹地一直都是安全的。
“黑水沼泽。”风曜回答的同时,手中的剑又猛的一转。
“不,不可能……”元之烈瞪大了眼睛,带着不可置信,就那么倒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微弱。
临死之前,他想到的是,老天让他重生一次,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再经历一次失败?
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元之烈死了,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要努出眼眶一般。
可已经无人在意。
风曜让所有人看清,他们的主帅已经死了之后,便随手丢下了高台。
然后和宋洋带领的大军一前一后开始进攻。
三军没了主帅,就等于没了主心骨。
本来就疲惫的北罗军,更没有恋战的勇气。
也不知是谁开始第一个撤退。
然后撤退的信号,就像是瘟疫一样,席卷了整个北罗军。
你跑我也跑。
而且生怕跑慢了一步,会被大梁的刀剑追上。
北罗军拼了命的往北跑。
大梁军队在后面紧紧撵着不放。
若是北罗军不曾逃跑,整军迎战,全力以赴,就
算会输,也肯定会拼掉大梁许多人马。
可这一逃跑,就相当于大梁用几乎零伤亡的代价,歼灭了这支军队最起码半数以上的人马。
而大梁的追击,却始终都未停。
慌不择路的逃跑军,已经筋疲力尽,心生绝望。
所以当他们看到有一支新的北罗军正由北往南徐徐而进的时候,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拼了命的想要躲到他们后面。
如此一来,新军还未曾对上大梁军,就被自家人冲乱了阵脚。
风曜一马当先,于万军中取了敌将的首级。
苏雨昕失踪,生死未明的消息,让他手中的长剑更多了几分戾气和狂化。
他必须得发泄一下。
北罗军就成了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杀了柯玉良和元之烈之后,他换回了自己的金色铠甲。
经过这一路的追击,还有刚刚斩杀北罗新军的统帅,他的金色铠甲上已经满是鲜血。
一层盖着一层,都看出原本的颜色了。
金灵和水灵一左一右的跟在风曜身边,此刻也都浑身是血。
三人并排站在一起,就像是地狱里闯上来的修罗。
北罗新军还未出战便失了主帅,士气瞬间低落。
宋洋趁机命人进攻。
一场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
北罗军节节败退,心中充满了恐惧,充满了退意,恨不得立刻退到溯麗岭以北,再也不塌上大梁的土地。
而大梁军则是越战越勇,精神亢奋。
两厢之下,北罗军越发的不堪,越发的恐
慌。
甚至很多人都丢掉了武器,只是一个劲儿的狂跑。
只要跑赢了同伴,就有几率生还。
一场大追击又开始了。
因为有夏至奇招,风曜出其不意的渡过黑水沼泽,斩杀元之烈和柯玉良。
所以将原本还要对峙的时间压缩到了最短。
一天一夜,外加一天。
北罗大军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