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臣的身体僵硬了很久，呼吸也瞬间凝滞。

视线凝滞的着乔言，谭松臣许久才慢慢开口。

“因为我犯了错……”

“年少轻狂。”谭松臣笑了笑，像是已经释怀。“下手没轻重，和别人打架，差点把人打死，爷爷很生气，就把我发配关外了。”

谭松臣的语调在强行轻松，他想让乔言开心。

“你总是……太冲动，不顾后果。”乔言笑了一下，嘴角发疼。

这才是她认识的谭松臣，不管不顾，从来不计较后果。

招惹顾烨霆是这样，今天差点打死肖经理也是这样。

“怎么办，我爷爷没人管得了我，我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作死。”谭松臣眼眶依旧赤红，眼白的地方充血。

那么大个人，居然起来楚楚可怜。

乔言手指无力，像是无意识的抬手，拍了拍谭松臣凑过来的脑袋。

谭松臣愣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乔言的手。

乔言也愣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乔言，你要不要管着我？我怕我真的把自己作死……”谭松臣声音同样沙哑。

他不想再错过乔言。

没有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他也许还能伪装一段时间，平静的陪在她身边。

可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他慌了。

他怕他没有身份的保护，给不了乔言太多的安全感。

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乔言是他谭松臣的女人，谁要是想动她一下，得好好掂量掂量。

“好啊……”乔言冲谭松臣笑了一下。“替谭爷爷好好管着你，以后……不许任性，做事要考虑后果，知道了吗？”

明明谭松臣的年龄比她大，可乔言却觉得自己语重心长。

谭松臣鼻子有些泛酸，像是狗一样抱着乔言的手心蹭了蹭。

算了，今天先放过她，来日方长。

“那你可要管我一辈子……”谭松臣趴在病床边，将乔言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乔言一时有些失神，谭松臣的头发很松软，暖暖的，有种很奇怪的触感。

和顾烨霆在一起三年，他们居然连这么亲昵的动作都没有过。

别去触碰他的脑袋，就算是踮起脚尖去吻他的额头，都感觉距离遥远，冒犯神明。

这样从一开始就不平等的感情，真的是吗？

……

顾氏集团。

顾烨霆坐在办公室，着手中的资料。“乔言今天去了哪？”

助理走进办公室，有些紧张，脸色煞白。

顾烨霆蹙了蹙眉，抬头着助理。“？”

助理咬了咬唇角，鼓起勇气。“顾总，您能不能放过乔姐……”

乔言上次住院，是她陪在乔言身边。

她很喜欢这个安静美丽的女人，不张扬，不做作。

她明明那么脆弱又那么坚强，为什么顾烨霆一定要伤害她。

陈莹不喜欢陆晚清，不知道是不是明星滤镜，她总感觉陆晚清和顾烨霆在一起的感觉不真实，太做作，太假了。

她根本就不是善良的女人。

“陈莹，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助理。”顾烨霆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了桌上。

陈莹心口一紧，不再多。

对啊，她是顾烨霆的助理，她有什么资格左右老板的决定，只是……她心疼乔言姐。

“顾总，乔言姐出事了。”沉默了很久，陈莹抬头着顾烨霆。

她不知道顾烨霆将来会不会后悔，在她来，顾烨霆对乔言不是没有任何感情。

可这样下去，他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脸色一沉，顾烨霆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他明明……也那么关心乔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