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程羽抬头他，“你要是特别想要这个孩子，我就生。”

尽管时沉渊一直尊重她的决定，也支持她。

但程羽知道他是想再要一个孩子的。

时沉渊却，“身体是自己的，生还是不生，要听从你自己的想法，不要为了我而委屈自己。”

“沉渊，你觉得我自私吗？”

他摇头：“但如果我非要你生，我就是自私的。”

程羽趴在时沉渊的肩头：“你真好……”

“别想那么多，没有那么严重，并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还会让可心更高兴，”他轻轻抚了抚羽后背，“如果非要，其实都怪我。那晚，如果我没有抱侥幸心理，你也不会受这些罪……”

程羽摇摇头，这事儿她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他。

不过起女儿，程羽心里倒是好受点了。

她怀孕的事，根本就没告诉可心，也很注意着没在可心面前提这件事。

但不知道哪次和时沉渊话，让可心听到了。

丫头哭了一大场，爸爸妈妈不可心了吗？为什么有了可心还不够，还要再生一个宝宝？

当时可把程羽心疼坏了，时沉渊就更不用了，赶紧跟女儿保证，不要宝宝，绝对不要。

结果可心哭着对他：“爸爸骗人，爸爸大骗子！爸爸明明趴在妈妈肚子上，听宝宝的声音！”

完，扑在自己床上，蒙住毯子，呜呜哭起来。

时沉渊一个大男人，半跪在女儿的床边，手足无措，然后又是扮猴子，又是扮狐狸，好话尽，才把丫头逗笑。

程羽着他那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等把女儿哄睡着了，她问时沉渊：“我哭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凶我，从来不这么哄我？”

时沉渊却：“羽同志，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当年你被言皓绿了的时候，哭得惨兮兮的，我不是又给你裹大衣，又给你公主抱，还带你去吃了那个‘鲈鱼三吃’？”

程羽就笑他，这么古早的事情，你还记得！

他又把她公主抱起来：“我不，不代表我忘了，不像你，是真的没良心，全忘了！”

那天，他们聊到很晚。

聊过去，聊未来，也聊了腹中的宝宝。

程羽一番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他也同意了。

但随着手术日期将近，时沉渊眼里的不舍越来越明显。程羽就时常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时沉渊捏了捏她肩膀：“好了，决定的事情，就不要反复想了，早点休息。明天咱们从医院回来，我给你炖乌鸡汤。”

程羽眼眶一酸，点点头，然后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