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定,只是这种念头一生出来,便无法再压抑下去。
如果陶雪只是对我见死不救,我或许觉得她冷血心狠,但是如果是她将那绳子想办法绑在了我的脚上,那么味道就变了,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裴珩,帮我去包里拿一下湿纸巾,太油了。”陶雪开口了,她着油腻腻的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陶雪是带了一个包,此时就在我不远处放着。
裴珩答道,“嗯,等一下。”
我先一步起身,“我帮你拿吧!”
到我走向那个包,陶雪的神情闪过一丝抗拒,立马走了过来,“没事,我自己来拿吧,反正这个包已经弄脏了。”
然后她就将那个包走开了,在我不到的距离,才打开包拿出了里面的一包湿纸巾。
这个举动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她怕我到她包里有什么东西?还是单纯的不想我侵犯她的隐私权?
“怎么了?”我的出神引起了于一凡的注意,他低声问我。
“没事。”我回过神,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陶雪和裴珩准备好了中饭,全是海鲜,还有酒店饭送的红酒,还算丰盛。
我和于一凡坐在一侧,裴珩和陶雪坐在我们对面。
陶雪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笑盈盈地对我们,“许姐,于一凡,快尝尝吧,味道怎么样!”
“应该很不错,很鲜美。”我还没吃,就已经先夸了。
“那你多吃点,”陶雪冲于一凡使了个眼色,“于一凡,你老婆手受了伤,你不应该殷勤点吗?替她夹菜,或者喂给她吃也行。”
裴珩冷不丁开口,“她又不是左撇子。”
我伤的是左手,但是惯用的是右手,所以基本的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何况只是夹菜吃点东西。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这些话从裴珩口里出来,就很怪。
连于一凡的脸色都微微凉了几分,但是陶雪却依然从容淡然,还冲裴珩笑了笑,“对,我忘了一只手也可以吃饭,我就是想要给于一凡好好表现一下,他那个人在感情上面开窍特太晚了,我真怕以后许姐受不了这个木疙瘩。”
我笑了笑,扭头着于一凡,“还好,其实他挺细心体贴的,只是在别人面前有点高冷吧。”
既然陶雪非要将我和于一凡的关系一再地做文章,点醒裴珩,那我就配合她一下。
听到我的夸赞,于一凡有些吃惊,随即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应该很喜欢我这么夸他。
对面坐着的裴珩眼神晦涩不明,大部分时间都是垂眸吃东西,不太参与我们之间的对话。
这一顿饭其实对我来是相当无聊的,而且还要和裴珩陶雪面对面,胃口不太好,只有陶雪的兴致最好,所有的话题都是她在挑起。
“我去一下洗手间。”吃到一半,陶雪忽然起身。
随后她便先离开了,只剩下我和于一凡以及裴珩继续吃,我的视线落在了桌子边沿的那个包上面,她那么紧张这个包,怎么没有带去?
我伸手去拿一只海螺,‘一不心’手上就沾满了汁水,“怎么没有纸巾了,好像陶医生包里有纸巾,于一凡,你帮我拿一下!”
于一凡没有多想,只是了一眼裴珩,毕竟私自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况且还有裴珩在场。
裴珩淡淡道,“嗯,拿吧。”
于一凡伸手将那个包拿了过来,当他打开时,我刻意地了几眼,随后就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在包里有一根绳子,无论是花纹还是粗细,和在水下绑住我的那根绳子一模一样!
这一秒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真的是陶雪做的,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傻,在绑住我的脚的时候,将这些绳子直接丢弃在海底不好吗?还留一部分在包里,不就是留下证据?
还有她的包,刚才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