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
盛柏霖带着郝甜,逛园子消食。
怎么呢。
如果盛家是个公园,怕是也不为过。
夏夜的风徐徐吹着。
郝甜和盛柏霖牵着手。
“你家里人,对你突然结婚这件事,都很惊讶。”郝甜慢条斯理的道,“我听他们那样,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来自苗疆的巫女,给你下了什么必须上我的蛊!”
“嗯?”盛柏霖若有所思,“所以,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么?”
“什么?”郝甜有些懵。
“你会下蛊。”盛柏霖问。
郝甜:“……”
盛柏霖见她那一副无语的样子,立马就笑了。
郝甜没忍住,也无语的笑出来了。
盛柏霖揽她在怀里。
“妈妈今天都和你聊什么了?”盛柏霖问。
郝甜想了想,眼睛亮晶晶的向盛柏霖:“妈妈,你从就特别聪明,还自己自学了解刨,五六岁的时候,就可以完整的解刨一整只青蛙!”
盛柏霖着她,神色难得很错愕:“你不觉得可怕么?”
他一直都记得。
家里人发现他解刨了一只青蛙后。
他的眼神,就像是待一只怪物一样。
他一直都不懂为什么。
后来,大嫂闯入了他的秘密基地,被吓到差点流产。
大哥暴怒之下,用他后来自己的话,突然长了胆子,冲他喊出了家里人对他的恐惧。
盛柏霖才知道。
他的行为,或许并不是正常人会有的。
也是从那时起,盛柏霖开始学习,怎么像个不被人用异样目光打量的正常人。
“可怕?”郝甜眨了眨眼睛,“你解刨青蛙,是为了满足杀欲?”
盛柏霖立刻摇头:“我只是想,和里的构造是不是一样的,而且青蛙也是在摊贩手里,买来的刚死掉的青蛙。”
这话,他没和任何人解释过。
“那不就得了。”郝甜一脸没所谓,“这有什么好可怕的?”
盛柏霖着郝甜。
片刻后笑起来:“嗯,没什么好可怕的!”
“不过,你那么有天赋,最后没学医学,还是有些可惜的。”郝甜望着盛柏霖,颇为惋惜。
盛柏霖抬手,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郝甜的脸颊:“现在想想,也没什么遗憾的。”
“为什么?不喜欢了么?”郝甜问。
盛柏霖摇摇头,目光柔得,好似藏着一汪温暖清澈的泉水:“如果那时候我选择了医学,这个时候一定还在某个医学院里苦读深造,就不会遇到你。”
那他枯燥且无的一生。
就将是无休止的模仿正常人的一生。
可现在。
郝甜让他降落了。
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许多从来没感受过的东西。
这些。
远远超过,没去学医的遗憾。
“啊……”郝甜眼圈一红,嘴一撇,“我要哭了!”
盛柏霖笑起来:“哭什么?”
“妈妈和嫂嫂们,觉得我是你的救赎。”郝甜哽咽,然后泪眼婆娑的着盛柏霖,“可明明就是你一直在救我。”
在遇到盛柏霖的从前。
郝甜起来不管多光鲜亮丽。
可内里,早就腐败不堪。
她明白,自己在最的妈妈心中,可以排到一切的后面。
每天都在因此痛苦,又不停为妈妈找借口自我疗愈。
她也知道。
她和楚韧的禁忌关系。
每天都在很楚韧,和对自我的道德谴责中度过。
年复一年。
内里逐渐千疮百孔。
偏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