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在茶桌旁坐下,漫不经心地问,“沈大人约我来,究竟为什么事儿呢?”
她抿了一口茶,眼睛却着窗外。
叽叽喳喳……
一阵鸟叫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只灰背头上一抹黑的圆滚滚的雀鸟落在窗棂上。
它一边用尖尖的喙梳理着羽毛一边道,“国师你不在府上,竟然应邀往戏园子里来,他也要来!这会儿正收拾准备出门呢!”
温锦闻言,微微颔首。
沈忆白见她这般反应,得更起劲儿了!
“那日意外,沈某着实没有想到,害温姐身陷陷阱……沈某自责不己,后怕不己!”
“幸好温姐吉星高照,洪福齐天!平安出来了!沈某今日约温姐来,就是想跟您清楚……沈某绝无害您之心。”
“那密室是前朝高人留下的,有道法加持,很是牢固,也平安,没想到……”
“哦!沈某明白了!是因为国师!”
沈忆白突然惊呼一声,像是勘破了重大机密。
他神情激动道,“从不登沈家门的国师,那日竟然几次三番返回沈某府上。国师道法过人,定是国师发现了密室,使得密室塌陷!”
“真是没想到啊!沈某以为,国师对温姐一往情深……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他又惊愕,又怜惜不忍地着温锦。
初见在一旁道,“你是,国师要害死我姐?”
温锦其实根本没听沈忆白在什么。
听见初见反问,她才挑眉着沈忆白。
沈忆白赶紧摆手,“不不不,国师对温姐情真意切,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一定、一定是沈某想差了!”
温锦低头轻叹……
沈忆白什么不重要,只要叫颛顼知道,他假借陶姐的名,骗自己私下见面……依着颛顼那个偏执狂,自大自负独占欲极强的性子,他势必要恼恨沈忆白。
自己再旁敲侧击,告诉他……沈忆白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想求他回去,力挽狂澜,主持大局。
颛顼必生怨怼。接下来,他和朝廷的关系,不就越闹越僵了吗?
沈忆白见温锦迟迟不表态,再接再厉道。
“你救陶明甫,与妙妃冲突,和皇后娘娘闹矛盾,又得罪了长公主……你才来京不久,就给国师爷惹了这么多的事儿。”
“男人最不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但国师爷求娶你的话己经出去了,皇上赐婚的旨意,也颁布了。这个时候,他即便心有悔意,也己经晚了!”
“温姐是聪明人,你想啊,这个时候,若是新娘子死了,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温锦错愕着沈忆白……还以他能出什么高见。
没想到在这儿PUA自己呢!
原想着,他若有胆气跟颛顼对着干,或许将来可以合作。
但来,他只是个会PUA女子,给女子洗脑的伪君子。
“人为刀俎,温姐为鱼肉啊!即便是沈某多疑,但温姐如此善良仁之人,一定保护好自己,早为自己留个后路呀!”
温锦转脸向窗外。
不是颛顼己经在准备了吗?他出门多快呀,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扑棱棱又一只鸟飞来。
“不好啦,国师爷恐怕来不了了!”另一只圆滚滚的鸟雀,落在窗棂上道。
温锦呼吸一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皇上微服出宫了!可能是听,沈大人吃了闭门羹,皇上这次,亲自登门,请国师爷回朝呢!”
两只鸟雀站在窗棂上道。
皇上亲自请颛顼回朝?
若是叫皇上绊住了颛顼的脚步,自己见沈忆白,岂不是多此一举?
温锦当即起身,不成,她得回去。
“诶?茶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