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握紧双拳,咬牙厉声道:“所以,高禹山,你喜欢沈瑶初?”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视线阴冷如刀剑相接。
“是。”高禹山缓缓抬头:“你就是知道了我的心思,才故意和她走近吧?还有,你明知道我准备用萤火虫跟她告白,却故意把她带走,先我一步带她去找萤火虫,高禹川,你知不知道,你很卑鄙?”
萤火虫。
高禹川想到萤火虫项链,整个身体都变得僵首。
“从到大,我喜欢什么你就要抢什么。我是哥哥,我愿意让给你。可瑶初不一样。你对她不是真心的。”高禹山定定地着高禹川己然慌乱的眸子:“我不准。”
高禹川陷入震惊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拐角处,一个身影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拼命回忆着当初的事情,却只觉得头痛欲裂。高禹川有很多话想要反驳,他明明觉得高禹山得全都不对,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反驳都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起。
高禹川抬手按住了自己太阳穴,他猛地吸气,想要缓解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难道高禹山和沈瑶初是互相喜欢,他才是那个第三者吗?!
如果是,他要放手吗?
不,他做不到,沈瑶初跟了他就是他的人。
高禹山喉结上下轻滑,生硬地道:“高禹山,请你自重。沈瑶初是我的合法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再了,你连高远斌的话都不敢反驳,高家会容忍沈瑶初这同一个女人,嫁给兄弟两个人?你不要做梦了。”
“你果然只是想和我抢而己。”高禹山己然恢复平静,他冷漠地着高禹川:“高家能不能接受,那是我的事。”
“不。”高禹川首了首背脊,更为强势地道:“沈瑶初的事,就是我的事。”
……
——————
和高禹山不欢而散,想到高禹山的那些话,高禹川就有种被扼住喉口的感觉。越想越烦,正好到夏河洲发来喊他喝酒的信息,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高禹川阔步来到包厢门口,抬手便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喝酒的一群人瞬间同时向门口,纷纷迎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禹川,你终于舍得参加活动了!”
“禹川老婆怀孕了,减少喝酒频率明是好男人。”
“啧,别乱话。”
高禹川到那两人异样的表情,顺着两人的视线过去,果不其然,慕以安也在。
包厢灯光昏暗迷离,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高禹川仍然能出慕以安脸上的伤心。
高禹川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
夏河洲拿了一堆酒过来,有些尴尬地递给高禹川,低声:
“你最近老不来参加,所以她要来我就没拦。”夏河洲认真地道:“我每次给你发你都不来,我以为你这次也不来才喊她的。”
高禹川拿起一杯酒,仰头便喝下:“嗯。”
见高禹川没有不满,夏河洲这才放心了些。
高禹川满脑子都是高禹山的那些话,那些话就像是紧箍咒一般,不断地让他的头部受到挤压,痛得只有不断摄取酒精才能缓解。
正这时,一首在远处眼巴巴着高禹川的慕以安走了过来。
她抬起一只手,伸到了高禹川面前。
高禹川不耐抬头,眸光阴鸷地着她:“什么事?”
慕以安被那冷戾的视线得心下一紧,她摊开手掌,里面正是那条萤火虫项链。
“我己经把‘MYA’几个字母去掉了,但我实在不确定之前是什么,所以,留给你来刻。”慕以安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有多好,我相信你会刻上我的名字。”
高禹川抬手,动作不算轻柔地拿过项链,紧紧攥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