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骑的人出手了?
群臣神色一变,心中凛然。
百骑是皇帝亲军,负责保卫长安,监察百官,可民变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阴弘智也呆住了。
他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想要把房赢拉下马,从而借此打击房玄龄声望……
却未想到。
张阿难竟暗中平息了民愤!
“这怎么可能?!”
阴弘智涨红过了脸,不服气的叫道:“那可是民变!怎会如此容易消除于无形!”
“听这意思,阴中丞是不相信咱家的话了?”张阿难抬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也是,咱家人微言轻,怎可被阴中丞放在眼里,毕竟,令祖父可是官至司空,令尊也曾是左翊卫大将军。”
阴弘智脸色一白。
群臣长大了嘴巴,全都惊呆了。
心想张阿难这张嘴太损了,令尊…左翊卫大将军……这的不就是阴世师吗?
这阴世师,可是大唐皇室的禁忌。
当年高祖李渊起兵攻隋,当时的隋将阴世师负责留守长安,不光杀了李渊的幼子李智云,还刨了李家的祖坟……要知道,在古代,挖祖坟可是不共戴天之仇,是比杀人还要严重的行为。
后来,李渊破长安。
当然不能放过刨了自家祖坟的仇人,“执阴世师、骨仪等,数以贪婪苛酷,且拒义师,俱斩之”。
要不是他女儿阴氏貌美,被李渊赐给了李世民当妾,一家子人都会被挫骨扬灰。
阴氏也是个妙人。
功夫高强,口技了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李世民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弟弟阴弘智也跟着沾了光……可你风光归风光,前尘往日是万万不能提的。
提了,就是掉脑袋的事。
“张阿难!”
阴弘智涨红了脸,恨不得掐死大太监。
不过他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阴家,只是一个前隋的过气家族,又如何敢招惹这位大太监…就算是刚才,他也只是敢弹劾房赢,而不是针对张阿难这个百骑司统领。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党同伐异,朝堂上的纷争,涉及家族兴衰存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可因为张阿难而退缩?
“张将军!”
阴弘智深吸一口气,不服气的叫道:“民变之事,关乎社稷命脉,敢问将军,是如何安抚百姓的?”
“如何安抚百姓么……”
张阿难古井不波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起来,都是咱家麾下房遗的功劳!”
房……房遗?
群臣面面相觑,呆立当场。
阴弘智也愣了一下,随即叫道:“张将军!你莫要骗人!房遗那个大棒槌,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
话音落下。
两仪殿的温度瞬间下降。
人们浑身打了个哆嗦,寻着源头望去,只见房玄龄半眯着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阴弘智。
群臣面色古怪。
心想阴弘智也太大胆了,如今的大唐,房玄龄依然是朝堂宰辅,文臣表率…你竟然当着房相的面,叫人家的儿子是大棒槌,也不知道谁是棒槌。
这等昏招。
就连长孙无忌都微微皱眉。
如今的交锋,只是两人的手下弟你来我往,要是惹得房玄龄这等大佬下场,场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
张阿难慢悠悠的话了。
“阴中丞,需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起来,房遗也是占了陛下的光……”
他微微侧身,对李世民行了一礼:“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