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府。
文王的房内,文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皱成了一团。
密信完,文王心情沉重,把它在蜡烛前点燃了,着密信一点点燃烧成灰烬。
这是最新送来的关于李辰的消息,根据信上的,李辰已经在南河军队的护卫下,安全回到了南河。
“暴雨将来啊!”文王喃喃道。
门忽然被敲了两下,管仲逸的声音响起,“王爷。”
“进来吧。”
管仲逸推门而进,还未话,便察觉到了文王脚下的灰烬,上面还有火星闪烁。
文王了管仲逸,笑道:“刚送过来的,是太子的消息。”
管仲逸点头,“他已到南河了吧?”
“是啊!”文王叹了口气,“他这次回到南河,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了。”
“本王现在就算想对他做些什么,都已经力有不逮了。”
管仲逸面上也浮现凝重之色,太子这一去,他们就失去了主动权,陷入被动,之前是他们出招,太子接着,现在,攻守易形,轮到太子那边出招了,就他们能不能接住了。
若是接不住...
管仲逸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那些,起另一件事,“王爷,我刚刚去了一趟夏弘道那里。”
闻言,文王顿时转头了管仲逸一眼,目光闪烁。
管仲逸面上古井无波,不出什么。
文王淡淡道:“你跟他相识那么多年了,去也没什么,不用专门跟本王。”
文王坐回桌后,问道:“他有些什么吗?”
管仲逸摇了摇头:“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只下辈子会报答王爷知遇之恩。”
罢,管仲逸观察着文王的反应。
文王听到下辈子这个词,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常,“是吗?”
管仲逸心中有了数,点点头,“他确实是这么的。”
“来他对本王还是有些忠心在的,可惜啊!”文王面带惋惜。
“那又如何?”管仲逸冷笑道:“他就是个倔驴,在王爷身边几十年了,心中还是想着他那套大义,被太子轻轻一拉就上钩了,此种人,王爷不必可惜。”
“是这么。”文王道:“本王也是人,与他认识几十年,总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管仲逸摇头:“属下直言,王爷对夏弘道过于放任了,若非如此,凭他如何能擅自调动几千人的军队,而不经王爷批准?”
管仲逸这话其实有些重了,但他问心无愧,想到什么就自然出来了。
文王自然理解,没有在意管仲逸的埋怨,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仲逸你的没错,本王的确有些疏忽了,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前,谁又能想得到呢?”
文王无奈道:“文王府上上下下,夏弘道是跟着本王最久的老人了,自从本王到南方以来,身边的人走马灯一般换个不停,只有夏弘道,是本王初到南方时,一路走到现在的。”
文王舒了口气,想到这些年跟夏弘道的相交,不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