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下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相册和日记本,态度还算可以。“爸,这些我的东西,我都带走了。”
这声“爸”,叫的宁国富心里瞬间就有了底。
明女儿还是认他这个爸的。
他仔细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同根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给他难堪是难堪,但爸爸,她只有他这一个。
公司起死回生,还是有大大的希望。
“你的东西,你想拿走就拿走,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你的一半,你想拿走什么,还用问爸爸吗?”宁国富一副慈父口吻的道。
宁纯坐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
东西装在沙发上的包里,宁暖正要叫宁纯,手腕就被男人扣住。
“过来,我耳朵。”商北琛轻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低头拨开她披散着的黑发,其实打了耳洞也不到,头发都遮着。
但她这种以肉体的疼痛发泄内心疼痛的方式,他不赞同,更多的是对她心疼。
“有些红了。”商北琛低头她脸蛋,目光里有深深的责怪,“坐下来,我给你消毒。”
京海市的空气很好,但人走在外面,难免有细菌和肉眼不见的飞尘落下。
宁国富站在一旁也听到了,欣喜无比,立刻就朝佣人:“快去,给商先生拿医药箱过来。”
佣人动作很快,麻利找到。
商北琛从医药箱里找了医用酒精。
动作很轻的,往女人打了耳洞的地方吹着气,反复消毒,最后消完毒把她柔顺乌黑的头发放下来,遮住那些耳洞。
宁纯在一旁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过妻奴,可却没见过真的,活的。这哪里是对女人好?商北琛这近乎是对宁暖处处讨好了。
靠了,宁暖何德何能?!
宁暖拨了拨披散在两边的头发,身上大衣并没有脱掉,因为这个季节的室内不开空调是不会觉得热的。
宁国富家里确实也没开空调,她畏寒,在室内平时也比别人多穿一件。
耳洞的地方是有些疼得,她肉皮不和,有个伤口都要反反复复的好多天才能好起来。
到底是打了四个耳洞,当时不疼,现在就开始热辣辣的疼了起来。
正因为这股疼痛,她才能记得外婆是怎么心脏病发的。
她向穿得像是情一内衣店模特的宁纯,启唇道:“妹妹,我记得你很会做手擀面,我一直想学的,借今天这个机会……你教教我?”
宁纯在大街上嗲气的叫她姐姐。
现在被宁暖叫“妹妹”,宁纯很慌。
“……”瞠目着宁暖,她诧异,胆颤,也心惊。
宁暖要跟她学习怎么做手擀面?相信地球下一秒毁灭,她也不会相信宁暖真的想跟她学做手擀面。
可是,爸爸在盯着她,皱起的眉头就是催促她赶紧回应,“姐妹两个就应该好好相处,一起交流厨艺,逛逛街,这不是很好吗?”
“嗯,可以……”宁纯被逼无奈,警惕的眼神从宁暖脸上收回,:“我去找个围裙,厨房里只有一个围裙,阿姨在用。”
完,宁纯去找围裙了。
其实哪有什么围裙,她只是上了楼,回房间,关上房门皱眉想,也想不通,宁暖回来这一趟是要干什么?
上次回来,轻飘飘拿走一盒糕点似的带走了价值大几百万的古董。
这次回来,轻描淡写的样子,又是想得到什么?
父亲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反正她,到目前为止,宁家的制药公司非但没从宁暖手中拿到一分一毛,反而失去了几百万。
过了今晚,还不知道又要被抢走什么。
宁纯着手里的手机,突然想到什么,就嘴角讽刺地弯起,调出一个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打了六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