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冬见她沉默不语,疑问道:“夫人,怎么了?”
孟瑾瑶轻轻摇头,温声道:“没事,只是觉得挺好的,沈世子无论品貌还是家世,都能配得上阿妍。”
她着顿了顿,又道:“沈国公夫人病得那么重,他们早日成婚没准儿还能给沈国公夫人冲冲喜,都家有喜事,家中有病人的,很多都能病情好转。”
凝冬低声道:“夫人,奴婢听闻坊间传闻,沈国公夫人是吃药吃多了,把自己吃病了。自从沈二公子不幸离世,沈国公夫人就想方设法求子,估计真的是吃庸医的药吃多了。”
孟瑾瑶怔然,没想到旁人真这么以为的,便道:“那估计是的,药有三分毒,药吃多了会吃坏身子,特别是一些庸医的偏方。”
凝冬轻叹一声,甚是惋惜道:“她都三十岁出头了,听闻她当年因为生二公子伤了身子,再难有孕了,还折腾这些做什么?如今膝下也有原配所出的继子,还有庶子庶女孝顺她,国公爷也宠她,她只要安安心心做国公夫人就好,如今折腾出病来,等她去世,国公爷也才不到四十岁,可能还会娶续弦。”
孟瑾瑶道:“每个人想法不同,或许她就想要个亲生的血脉,只是没想到会把自己折腾病了。”
凝冬再次叹息:“那倒也是。”
孟瑾瑶问:“对了,孟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凝冬回道:“二姑娘的孝期即将结束,伯爷还在给她物色夫家,为此二姑娘还跟伯爷吵了一架,也就前几天的事儿。”
闻言,孟瑾瑶诧异道:“你怎知他们吵架了?”
凝冬如实道:“奴婢前天在街上遇上了伯夫人身边的丫鬟,从那丫鬟口中打听到的,听闻伯爷还跟伯夫人抱怨二姑娘不懂事,这性子像极了孙氏,还当初幸好休了孙氏,不然孙氏寻死,二姑娘还得守孝三年,休了孙氏,孙氏就是出母,只需守一年,便可将她嫁出去,免得在家着糟心。”
孟瑾瑶听后默然,以前父亲很宠孟瑾玉,如今竟然到了见就厌烦的地步,这迫不及待想要将不顺眼的女儿嫁出去,然后换取利益的丑恶嘴脸,其实并不比孙氏好到哪里去,都是一路货色。
须臾,孟瑾瑶又问:“现在给她找到婆家了?”
凝冬回道:“伯爷中的是个扬州的富商,二姑娘嫌弃,商人低贱,不愿意嫁,因此惹恼了伯爷。”
孟瑾瑶再次默然,先前父亲给孟瑾玉找的是个丧妻的大臣,那大臣年纪比她父亲还大,如今又找了个富商,那是中富商的钱财。
孟家现在的景况,家中的钱财已经维持不起昔日的体面了,而孟瑾玉因为孙氏的缘故,名声已经毁了,想要嫁的有多好是不可能的,对父亲而言,孟瑾玉唯一的价值就是嫁人为孟家换取利益。
而商人中的是永昌伯府,孟家再落魄,那也是贵族,还有她的夫君,能与长兴侯做连襟,即使两家不来往,可有这层关系,也会让人高一眼,还能捞到一些好处。
孟瑾瑶再次问:“所以,现在是与那名富商定下婚事了?”
凝冬摇头:“目前还没定下,不过伯爷的意思,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孟瑾瑶听罢,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过问此事,反正她不主动去算计孟瑾玉嫁给谁,同样的也不会出手帮孟瑾玉。
傍晚时分,顾景熙从宫里回来。
孟瑾瑶见他回来了,连忙让丫鬟摆膳,准备用晚饭。
用过晚饭之后,顾景熙就跟她了件事:“阿瑶,明日让丫鬟给我收拾行囊,如今入秋了,收拾秋装,我后天要离京办事。”
孟瑾瑶听罢,直接懵了,茫然地着他:“夫君,我们今日才回到京城,皇上怎么又派你出去?大理寺还有其他官员啊,譬如祁大人就不错。”
顾景熙解释道:“这件案子是我接手的,后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