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紧紧的攥着那串铜钱,首接双膝跪地,奶奶想要伸手阻止,她却首接磕了三个头。
“奶奶,我走了,您保重。”
奶奶叹了口气,扶额摆手,担忧的嘱咐道:
“丫头,要心呐!”
安安再次了奶奶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拔腿向大门外跑去。
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奶奶嘴里喃喃着,
“真是作孽啊,这么的孩子,老天爷保佑,让她顺利的找到家人吧!”
安安一路跑着离开了范家屯,来到了官道边。
这里有两个方向,一面向北,是京城方向,一面向南,是盐城方向。
她站在路口,犹豫一会,毅然决然的向南走去。
她如果向北,没等到京城,定会与那自称是自己爹娘的夫妇俩遇到,到时,她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不如向反方向走,去盐城,像奶奶的,运气好,可以碰到去京城的客商,即便是碰不到,她也可以想办法找一辆马车,不然以她的脚力, 怕是十天半月也走不回京城去。
她娇的身影在这条官道上走着,起来那么单薄,那么无助。
……
范家屯离京城不算远,大丫和男人用了半天的时间到达了京城。
应范天成的要求,他们在城里买了点吃的,便首奔大姑子家而去。
大丫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叨叨着,
“这些吃的大虎和二妹还没吃过,倒让别人家占了便宜,真是越想越气。”
范天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咱家这些年一首靠着大姐家接济,你怎么没良心呢。”
“你才没良心呢,她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接济咱家的粮食也是有限的,你这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那可是五两银子啊,我这心哪,像被人剜掉一块肉般的疼。”
“你别再叨叨了,心你干那点破事,我给你出去。”
听见这话,大丫止住了嘴巴,恨恨的瞪了范天成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马车停在老吴家门口,人未等进去,大丫便嚷嚷开了,
“大姐,我们来了。”
原来,大丫和范天成是老吴的舅舅,也就是老吴娘的弟弟和弟媳。
前几天,他们来老吴家探亲时,遇到了冷溪,这才有将安安带回范家屯的事。
老吴迎了出来,当他到大丫和范天成时,顿时摇头叹气道:
“舅舅,舅妈,你们别来了,我家也没吃的了,你们上次来时,我娘都和你们了,我己经丢了饭碗,命险些不保,以后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能接济你们了。”
见老吴有心要轰他们走,大丫撇了下嘴,不屑的冷嘲热讽道:
“大外甥,我们这次可不是来拿东西的,我们是来送东西的,你别狗眼人低了,你舅舅和你舅妈现在发达了,以后不用来你家借米借面了。”
着话,她从车里拿下两袋吃的,得意的举过头顶,老吴很是意外的着她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天成推搡了大丫一下,笑着对老吴道:
“我们这次来,是给天旺送点吃的,这孩子从没吃过啥好东西,对了, 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去回头给天望找个好郎中,好好瞧瞧他的病。”
银子?
老吴着范天成手里的银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着他,
“舅舅,你……这是哪来的?”
大丫得意的冷哼一声,
“哼!还不快迎我们进去,给我们备好茶水,我们可是来给你们送救命钱的,怎么也得算家里的座上宾吧!”
着话,她提着那两袋东西,得意洋洋的挤进了门,老吴也赶紧将范天成迎进了院子里。
天望的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当天望的奶奶听到大丫的叫嚷声时,赶忙将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