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躲在暗处,着阮太医从月亮家中走了出来。
他了眼阮太医腰间的玉牌,眯了下眼睛后,转身就绕到了身后的巷子里。
等到她再回来时,阮太医已经离开了。
她还没走到月亮家门外,就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悲戚的哭声。
她冷笑一声推开破败的屋门走了进去。
赵老头跟赵大婶还沉浸在女子遭遇的悲痛中,蓦地见有人推门进来惊讶不已。
“你,你是谁?”
方先生红着眼圈上前道:“大叔,大婶,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月亮,是我没有保护好月亮,可,可这事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我,我也不敢违抗娘娘的命令啊……”
赵家夫妇一脸震惊的着方先生,赵大婶想起来了,她第一天送月亮进院时在校舍见过方先生。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亮变成这样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你把话清楚啊!”
方先生一脸悲痛的抬起头道:“是,是娘娘,她设立女子院不过是为了用她们牟取利益,让她们去伺候那些世家公子,以此来巩固皇后的势力,她不要世家贵族的孩子也不过是担心出事后事情会暴露,只要找你们这样的人家,便是闹也闹不起来,她用你们的女儿去,去卖,卖的!”
“什么!”赵大婶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娘,娘!”
破败的屋子里再次被悲痛的呼声跟痛哭声充斥。
“不仅仅只是月亮一人,还有其它的女子,她,她们都已经被……”
“皇后娘娘……她,她为何如此恶毒,为何如此恶毒啊!”赵大叔悲痛的锤着胸口,他以为自己的女儿去院就会有不一样的未来,可谁知道那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啊,若是早知道……早知道他便是卖一辈子打糕也绝不让他女儿去!
方先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你们别怕,便是皇后娘娘也决计不能这么轻饶了她!”
赵家人怔怔的望着方先生,觉得她在笑话。
别是皇后了,就是一个的官差都能压迫他们,他们拿什么去给皇后娘娘对抗?
“你们别怕,马上就要到家属参观日了,到时候你们就将月亮带去,再联合别的女子的家属将这件事挑出来,到时候朝中也会有官员过来,事情被捅出来后,皇后便是想也很难再压下去,你们一定要勇敢站出来为自己女儿讨一个公道!”
方先生得无比激动,也彻底激发了赵家人压抑的怒火。
“爹,这位先生的没错,便是死,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着妹妹就这么被畜生给欺负了!”
“没错,我们不怕,就算是皇后娘娘,我们也不怕!”
赵大叔痛苦的捂着脸,是了,他们如今还有什么能失去的。
要公道,一定要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方先生着他们激愤的模样,垂眸间将眼底的笑意隐藏。
……
阮太医是翌日下午才回到宫中去给苏萦复命的。
苏萦着阮太医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疑惑道:“阮太医这是怎么了?”
阮大夫一张老脸起来有些暗黄,精神着就不太好,“回娘娘,下官的马车昨日不心被人给撞了,下官从马车上摔下来不心将脚给摔伤了。”
苏萦闻言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示意白霜那张凳子来给阮太医坐下。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跑马车?”
阮太医也很疑惑,按当时那条街道还是比较宽敞的,两辆马车怎么都不该撞到才是。
“也是下官没坐稳当,娘娘不必担心,只是不心伤了脚踝,不碍事的。”
阮太医是太医,知晓自己的情况,苏萦便没在追问。
“昨日阮太医去了那位病人,如何?”
阮太医闻言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