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闻声,曲指惩罚性的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唔~”沈鹿溪吃痛,轻咛一声捂住脑门。
“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百迅的电梯里,当时我跟着我叔,你跟着你父亲,你还给了我一个创可贴,忘了?”沈时砚。
那时候,百迅才创立没几年,规模还比较,正在发展阶段,百迅大楼也还没有修建。
那天,他在学校跟人干架了,被沈茂渊的秘从学校接了过去。
因为打架了,脸上挂了彩,他不太想见人,所以,在沈明礼牵着沈鹿溪进电梯的时候,他就撇开了脸,藏在沈茂渊的身后。
沈鹿溪努力想了想,还是没印象,问,“是不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沈时砚点头,“嗯,快十三年了吧。”
“难怪,都这么久了。”沈鹿溪叹息,“我真不记得了。”
“就只有这一次吗?”她又问,“那叔我跟你炫耀零食是怎么回事?”
沈时砚想起那一次,黑暗中,无声的勾了勾唇,手却摸到沈鹿溪的身前,不轻不重的掐她一下,“你个没良心的,居然全忘了?”
沈鹿溪笑着闪躲,争辩道,“那时候我还,还没十岁呢,忘了很正常啊。”
“找什么借口,我你就是没良心,时候就没良心。”沈时砚笑道。
沈鹿溪撇嘴,“那你,我怎么没良心了。”
“那天你跟你父亲在办公室加班,你父亲在忙,你就拿了一大袋的零食,一样样往你父亲的办公桌上摆,刚好我跟叔下班,到你父亲办公室的灯亮着,就过去。”
沈时砚着,掀唇低低一笑,“那天我感冒了,一天都呆在叔的办公室里,也没什么胃口,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叔在在到我盯着你那一桌子零食的时候,就问我,是不是想吃。”
“然后你了什么?”沈鹿溪追问。
“我觉得我能什么?”沈时砚不答反问。
沈鹿溪笑,“我猜,你什么也没。”
沈时砚也笑了,抬手去轻掐她的鼻尖,“你现在倒挺了解我。我当时确实是没话,而且我当时因为感冒,戴着口罩,什么表情你们谁也不到。”
“那你当时是什么表情?”沈鹿溪问。
“嫌弃!”沈时砚。
沈鹿溪又撇嘴,“你嫌弃什么呀?”
“嫌弃你臭美,嘚瑟,还把你父亲的办公室当成自己家一样。”
沈鹿溪,“......”
“那以后我不去你办公室了,免得被你嫌弃。”她嘀咕。
“你什么,再一遍?”沈时砚的嗓音,一下又变得危险起来。
沈鹿溪赶忙认怂,往他怀里钻。
其实,沈时砚没有的是,几年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他对她改观的事情。
就是他十七岁的那年,那晚听到沈怀清和何昭月吵架,听到何昭月骂自己野种,知道自己不是何昭月生的,而是沈怀清在外面的私生子,他跑了出去,第一次把自己给喝醉了。
醉了之后,他跟几个混混大打了一架,伤的不轻,满脸是血。
是沈鹿溪经过,大喊着,“警察叔叔,你快来,这里有人在打架。”
她吓跑了那几个混混,然后还跪到他的面前,用袖子给他擦脸上的血,求路过的人打120,送他去医院。
当时,打完架之后他就清醒了,被疼清醒的。
大概是因为他当时满脸是血,样子太过狼狈吓人,光线又太暗,沈鹿溪根本不知道是他。
以至于后来,她跟他读了同一所贵族学校,在学校见到他的时候,她一点都没认出他来。
之后,很快,他就出国了。
过了十年后,他回来,在御都会的包厢里,第一眼到沈鹿溪的时候,他居然就认出了她,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跟她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