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唐家老宅。
汀兰轩里,早上起床,沈鹿溪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涌了起来。
她强行压了压,但没压下去。
下一秒,“呕——”的一声,她趴在盥洗台吐了起来。
浴室很大,盥洗台也是双人池,正在旁边洗漱的沈时砚听到声音,猛地一惊,立刻过去,一只手搂住沈鹿溪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好的眉头拧成一团。
不过,马上,他又想到了什么。
沈鹿溪突然呕吐,会不会是......?
想到这,他心中不由惊喜。
沈鹿溪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晚上吃的很少,又经过一晚上的消化,胃里早就空了,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最后,把黄色的胆汁都给吐了出来,她才舒服了。
“怎么样,还难不难受?”沈时砚一边继续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关切地问。
沈鹿溪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刚刚不心抵到喉咙了。”
沈时砚用牙杯接了杯水,拿给她。
沈鹿溪接过,漱了口,然后,就被沈时砚圈进怀里。
沈时砚搂着她,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拭去她嘴角的水渍,笑着问,“溪宝,这次你的大姨妈又晚了三天了,会不会是......?”
沈鹿溪望着他,眼底,也闪过欣喜。
她大姨妈造访的日子,沈时砚向来记得比她准。
因为她宫寒,又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大姨妈来的前几天,饮食上,沈时砚都会特别注意,还有,会时刻盯着她,让她注意保暖。
这次,大姨妈确实是晚了三天了。
不过,沈鹿溪怕会像以前一样,空欢喜一场,所以,忍着什么也不去多想,更是什么也没有做。
但现在来......
“我去让人叫安医生过来。”见沈鹿溪眼底的欣喜,沈时砚,然后就松开她要去让人叫安医生。
沈鹿溪赶紧一把拉住他,“如果不是呢?”
沈时砚又搂住她,额头抵住她的,轻啄一下她的鼻尖,轻哄道,“不管是不是,原本今天安医生也应该过来给你把脉了。”
沈鹿溪轻咬唇角犹豫一下,点了下头。
两个人洗漱完换好衣服出去,安大夫刚好也到了汀兰轩。
沈鹿溪和沈时砚都没有跟安大夫,可能己经怀上的事情,就由安大夫像平常一样,正常的给沈鹿溪把脉。
过去西五个月,沈鹿溪早晚都在服用安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中药,安大夫也会隔三差五给她把脉,调整药方。
以前,沈时砚只想跟沈鹿溪过二人世界,可是,过去西五个月,每天早晚沈鹿溪明明那么讨厌却又心甘情愿将一大碗黑乎乎的苦药汁往肚子里灌的样子,他就心疼的不行。
他现在也只想沈鹿溪能早点儿怀上他们的孩子,这样,至少沈鹿溪就不用再喝那些她讨厌的苦药汁了。
安大夫像往常一样,认真地替沈鹿溪把着脉,没一会儿,忽然,他眉头一动,眼底划过欣喜。
沈时砚着,心底也控制不住,隐隐兴奋起来。
不过,安大夫并没有什么,只是捋着他花白的胡子,又让沈鹿溪换了只手,继续把。
左手右手来回把,几分钟后,安大夫眉目间的欣喜就很明确了,笑着问沈鹿溪,“二姐,你的月事是不是推迟了?”
沈鹿溪克制着心里的激动,点了点头,“嗯,迟了三天了。”
安大夫闻言笑着点头,“恭喜二姐,恭喜二姑爷,二姐这是怀上了。”
怀上了。
她真的怀上了。
得到安大夫的确认,沈鹿溪心底的激动跟欣喜再也抑制不住,莫名鼻子一酸,颤声问,“真的,安大夫,我真的怀上了?”
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