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北城,晚上只有十来度,魏庭西裸着上身,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心情跟他算账,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保安跟在身后,声音特别,“魏先生,真对不起,不过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楼上都得见,您下次……还是找偏僻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魏庭西正把外套往身上披,闻言肝火又冒了起来。
敢情是以为他想野战不是?犯得着吗?
他使劲摔上门,狠狠瞪了不远处的秦新月一眼,扭头就走。
走进电梯,细碎的高跟鞋脚步声随之而来,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一只纤细的手伸进来挡住门。
秦新月蹑手蹑脚地走进电梯,站在角落望着魏庭西,“不好意思啊。”
但是表情却好意思得很,半分愧疚都没有。
魏庭西面无表情地盯着上升的电梯数字,懒得理她。
“衣服我赔给你怎么样,我赔十件,意大利手工定制那种。”
“你好歹两句啊。”
魏庭西不理她,她就继续喋喋不休。
“你别,你这样外套里头放空穿,还能见腹肌,挺骚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放空穿外套的罪魁祸首是谁?
魏庭西终于转过头冷眼她,正好电梯到了,三两步跨出去,指纹锁打开,反身就要关上门。
秦新月急忙挤进去一条腿,一脸的不怕死,“你关,最好把我腿压断,下半辈子都赖着你。”
这大概是几年来最倒霉的一天了。
魏庭西一手压着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骨,最终还是松开手。
这年头,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没想到自己横了半辈子,竟然对这种犯浑的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我就上手了。”魏庭西扬了扬拳头。
秦新月进门后也不客气,从鞋柜里翻翻捡捡,挑出一双男士拖鞋,穿上踢踏踢踏走进去。
魏庭西这会儿肝火旺得很,打开冰箱拿了瓶水,灌下去半瓶才勉强消了一点火气。
当秦新月不存在一样,走进卧室摔上门。
那门被他甩得震天响,秦新月一点儿没感觉,地走过去敲门。
“喂,我没带衣服,好歹借我件换洗的衣服啊。”
魏庭西:“没有!”
秦新月靠在门口,不慌不忙地:“没有那我就在你家里裸奔,再给魏奶奶打个电话让人帮我送衣服过来。”
得,这威胁,他接受了,“要什么衣服?”
“衬衫吧,男友衬衫,齐大腿根儿,性感。”秦新月。
里头噼里啪啦响了一阵,能清晰听见柜门被大力开合的声音。
秦新月腹诽,脾气可真臭。
魏庭西脾气不臭,身上臭倒是真的,被她吐了一背,澡都没来得及洗,还要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衬衫是不可能给的,拿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拉开门往她脸上一丢,再次把门摔上,还顺道把反锁钮转了一下。
秦新月把衣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对着门内的人大声:“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对老男人不感兴,鲜肉香得要死。”
里面的人没应声,但秦新月听见像是浴室门“哐”一声被撞上的声音,忍不住掀起唇角。
自从秦新月在他家的客卧呆了一晚,魏庭西最近跟吃了枪药似的。
陆锦川忙着黏媳妇,何辉好事将近没时间,方淮天天把医院当家住,只剩下许容白一个,天天被他扭着醉生梦死。
是得趁现在好好享受生活,保不齐哪天就被秦新月给气死了。
每次都是第二天酒醒了就在群里发牢骚:喝酒都不来,咱兄弟情谊要散了。
方淮回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
许容白在下面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