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华吃完解药。
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五脏六腑。
无时无刻的作痛和每天如约而至的爆发痛,是一种绝望。
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爆发力,宋落樱怕他伤到人,用铁链捆住他。
侯天华受不了了,他猩红着眼睛,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完全没有理智地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侯记到自家儿子变成这样,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儿子在凶险的地方卧底,他还误会他。
他真不是人!
“天华,忍住,忍住,度过这一个星期,你就是正常人了!”
解药是研制出来了。
但解毒的过程很虐心。
意志力薄弱的人是走不到最后的。
侯天华己经完全认不出侯记了,他赤红的眼睛带着浓烈的杀意,嘴角的血迹如同染了艳色的胭脂般赤红:“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侯记到侯天华这样,很是担心:“宋医生,他,他会好吗?”
宋落樱这次对自己研制的解药很有信心:“你要相信他,度过这个阶段,他就会痊愈。”
侯记是知道宋落樱的医术的,得到这句话,他紧绷的心慢慢放下:“谢谢宋医生,我们侯家欠你一个人情。”
宋落樱摆了摆手:“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研究室的这段时间,宋落樱一点也没睡好,眼下方都有黑眼圈了。
她回到西合院倒头就睡。
王春香带着三只从外面回来,得知她回来了,想去找她。
被宋老太拦着:“别打扰她睡觉。”
王春香点头,表示知道,她蹲下身跟三只道:“妈妈太累,等妈妈醒了,再去找妈妈好不好?”
三只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宋落樱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
她睁开眼睛,刚好对上霍斯霄近在咫尺的脸,她沙哑问道:“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霍斯霄了下时间:“下午三点。”
宋落樱记得自己是下午西点到家的,也就是她睡了一天,不过,睡眠充足,是真的很爽。
她还没来得及下床,熙熙就跑进来,丫头到宋落樱醒了,激动地手舞足蹈的:“妈妈,妈妈醒啦,姥姥,妈妈醒啦啦啦啦……”
宋落樱下床抱起丫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一下:“妈妈不在家,熙熙听话吗?”
熙熙圈住宋落樱的脖子,眼睛一闪一闪的,贼可:“听话,熙熙还帮姥姥洗碗。”
走来的王春香刚好听到这句,她笑着打熙熙:“是啊,熙熙好厉害的,洗一次碗,打碎三只。”
熙熙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她奶凶奶凶地着王春香:“姥姥坏!”
王春香笑得不行,她捂住胸口:“哎呦呦,丫头现在都不得了了!好伤心哦!”
熙熙也学着她的样捂住胸口,可怜巴巴地着宋落樱:“妈妈,熙熙气胸疼。”
是气的胸疼。
她偷工减料,少一个的。
宋落樱装作没出熙熙拙劣的演技,她很配合地道:“来,妈妈给你把脉。”
熙熙怕宋落樱出点什么,她缩回手:“不,不用的,熙熙刚刚好多了。”
宋落樱忍住笑:“熙熙自愈能力真强,很了不起!”
熙熙还,听不出调侃,她把这句话当夸奖,丫头竖起大拇指,一脸骄傲道:“熙熙真棒!熙熙是这个!”
安安从后院玩完,来宋落樱醒了没有,他到大家都在,心头一喜,跑过来抱住宋落樱的大长腿:“妈妈,妈妈,安安好想你!”
宋落樱垂眸着家伙:“有多想?”
“想,很想。”家伙觉得用言语无法表达内心的思念,胖乎乎的手在胸前比划一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