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声师父,只是为了照料对方的日常起居,可他自己却存了旁的心思,想着更进一步,所以伺候的十分殷勤。
只是蔡添喜始终都淡淡的,即便是听见他这种类似于挑拨的话,也没给出多少回应,靠在偏殿门前便合上眼睛开始养神。
太监见他这幅样子,讪讪闭了嘴。
蔡添喜心思却并不平静,因为刚才谢蕴嘱咐他的时候,他竟然丝毫都没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这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明明如同太监六子所,这付粟粟才来了乾元宫没几天,不该让他这么信服。
真是奇了怪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正琢磨着,偏殿里就响起碎裂声,他连忙回神:“皇上,可是您醒了?”
殷稷没有给出回应,可蔡添喜还是推开了门,皇上一向浅眠,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没醒,而且这东西极有可能是他自己打碎的。
“皇上……”
他堆着笑进去,可下一瞬脸色就变了,殷稷手里正紧紧攥着一片碎瓷片,殷红的血迹顺着他掌心流出来,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简直触目惊心。
“快,传太医,皇上受伤了!”
他慌忙凑过去,掰开殷稷的手,将碎瓷片拿了出来。
殷稷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伤了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蔡添喜又心疼又恼怒:“您这是做什么呀?就算和付姑娘吵架,也不能这么损伤龙体啊……”
“没有吵架……”
殷稷哑声开口,“朕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睁开眼睛着门外:“刚才她走的时候,朕差一点就把她拽回来了,朕不想让她出去,不想让她离开朕的视野,蔡添喜,朕想把她藏起来,想让谁都不见她……”
蔡添喜听得愣住了,殷稷是皇帝,他当然可以这么对一个人,但是那付姑娘……
“皇上,三思啊……”
“朕只是……”
殷稷低语一声,受伤的掌心陡然攥紧,刚刚缓和下来的血流瞬间又汹涌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着,许久才叹了一声:“你也要盯着朕,别让朕做错事,朕不可以再失去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