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话明显带着找茬的意味。
江云骓没接话,只是行礼道:“太子殿下。”
花容也跟着福身道:“太子哥哥。”
花容叫的很自然,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郡主的身份。
太子上次见花容,还是在纳侧妃的时候,那时他想逼花容喝酒,被江云骓挡了过去,原本他还想着什么时候除掉花容,没想到花容一跃成了齐王的女儿。
越西使臣团今年要入京进贡,太子就算要对付花容,也得忍到越西使臣团离京才行。
太子伸手扶了花容一把,温笑着:“不必多礼,本宫听妹妹身体不好,落下了不少伤疾,以后在本宫面前一切礼数就都免了。”
太子笑得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底一片森寒。
当初太子没把花容放在眼里,想着离开郴州时可以把人除掉,所以在花容面前没有忌惮,让花容着他与萧茗悠欢好,如今花容却成了他心头的一根毒刺。
太子倒是不觉得花容能翻出什么浪,他忌惮的是忠勇伯府。
忠勇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要是花容胡八道让忠勇伯知道一国储君做出强迫自己皇婶的混帐事,直接冲上议政殿教训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忠勇伯府世代忠良,忠勇伯又深得昭和帝信赖倚重,便是打了太子,也不会受什么惩罚,不定还能得一个舍己为人的美名。
自太子的手碰到花容,江云骓的目光就直勾勾的钉在太子手上。
他嫌太子脏。
这种眼神太子在郴州的时候也体会过,他并未急着松开花容,反而抓得更紧:“妹妹身子弱,父皇还让妹妹学骑术,委实有些难为妹妹了,但这也不能怪父皇,本宫听此次越西公主也会随使臣团进京,那位公主与妹妹也称得上是姐妹,妹妹若是太过娇弱,丢的也是昭陵的脸。”
这个罪名扣的有些大了。
昭陵的脸面应该是靠国富民强、兵马强盛挣的,怎会靠花容一个弱女子来挣脸面?
花容露出害怕的神情,着太子:“越西使臣团还有几个月就要入京,我的身子不可能在几个月内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哥哥有没有办法帮帮我?”
太子等的就是花容这句话,他笑盈盈的:“妹妹也不用太害怕,外使来京,是为了巩固两国和平,并不是为了挑衅,咱们昭陵的武将也不弱,妹妹只要肯吃苦,好好练习几个月,就算赢不了,也不至于输的太难。”
太子完向江云飞:“本宫记得云飞的骑射之术在昭陵武将里都是拔尖儿的,不如就由你来教郡主吧。”
要学骑射之术必然有肢体接触,江云骓出太子眸底的戏谑,冷声开口:“大哥如今暂代御林军统帅之职,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下官奉太后谕旨贴身保护郡主,也可教郡主骑射之术。”
太子本就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听到江云骓接话,面上笑意深了些:“阿骓是觉得自己的骑射之术比云飞要好一些?”
不等江云骓回答,太子又:“既然阿骓不服,不如和云飞比试一番,谁胜谁就教郡主骑射之术,如何?”
太子是存心膈应江云骓的。
江云飞是远峰郡郡守,又是御林军统帅,若是在骑射之术上输给江云骓,宣扬出去肯定难以服众,但若是赢了,他就得教花容骑射之术,与自己亲弟弟的女人有肌肤之亲。
“殿下,”江云飞开口,“下官还有其他事要做,确实分身乏术,这比试也没有进行的必要。”
江云飞不想跟江云骓比试,叫别人了笑话。
“云飞这是要弃赛吗?”
太子反问,随后又道:“昭陵与越西这些年虽然一直保持着和平相处的关系,但当年的血仇还没报,越西人更是一直有狼子野心,十年前他们进京带了二十勇士,若不是有忠勇伯以一当十,昭陵不知要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