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的及冠礼办的很盛大。
忠勇伯带着江云飞和江云扬从军中赶回来,瀚京的世家大族也都收到邀约前来观礼。
府中酒宴直到夜幕深重才散,江云骓觉得不过瘾,又拉着江云飞和江云扬到执星院继续喝。
江云飞那时已养成不喝酒的习惯,只陪着喝茶。
等江云骓和江云扬都喝趴下,江云飞才从执星院离开。
花容就是在半路一头撞进江云飞怀里的。
江云飞的体魄在军中练得很扎实,稳稳站在原地没动,反倒是花容被撞疼了鼻子,捂着脸痛呼出声。
听到声音,江云飞立刻就认出了花容。
不过花容的模样和他记忆中有了些偏差。
原本唯唯诺诺又瘦弱不堪的姑娘长胖了些,个子比他肩膀还高一点,许是个子蹿的快了些,身上的衣裙了,勒出纤细的腰和明显丰满的胸。
姑娘的脸也长开了,虽然没有打扮,却也得出五官明艳,相貌不俗,这会儿吃痛,双眸含着泪,更有一种懵懂无辜的天然魅惑。
江云飞那时也正年轻气盛,不自觉就回想起姑娘撞上来时的绵软感觉。
“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
花容脑子不大清醒,却认出江云飞的衣服不俗,连忙跪下道歉。
“起来吧。”
江云飞很好话,花容谢了恩站起来,身子却是不稳的,眼又要栽倒,江云飞扶了她一把,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有酒气。
“喝酒了?”
“两杯,”花容诚实的竖起两指,仗着酒劲儿吐槽高大海,“高管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一直挑我的刺,今天还故意逼我喝酒,想我犯错好扣我的月钱,我才不会让他如愿!”
出花容醉了,怕她出事,江云飞便把她带去了祠堂。
花容一路上都在嘀咕,到了祠堂便把江云飞当成了好姐妹兰花,抱着江云飞的胳膊撒娇:“兰花姐姐,你之前我给你绣的帕子很好,你能不能让夫人到那帕子,帮我好话,调我去绣房做事呀?我虽然没有府里那些绣娘能干,但我肯吃苦,也会努力跟她们学东西的。”
胳膊下的触感又软又弹,江云飞没想到花容会有这样的举动,浑身一僵,连忙把手抽出来。
花容的表情顿时失落起来,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兰花姐姐在大姐身边做事也不容易,我就是觉得最近高管事脾气太差,想发发牢骚罢了,姐姐别当真。”
花容的声音带了哭腔。
这些年她受了太多欺负,都不敢奢望有人能帮自己了。
花容的样子上去有点可怜,江云飞心念微动,沉声应道:“我会帮你,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去绣房做事了。”
花容立刻仰头向他,欢喜的问:“真的吗?”
“嗯。”
“兰花姐姐你对我真好,等我去了绣房,一定买好吃的孝敬你。”
喝醉酒的姑娘挺好哄的。
江云飞不自觉勾了勾唇,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就发现花容跟了上来。
江云飞停下,着花容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天好黑,我怕,我想跟兰花姐姐一起。”
花容着吸吸鼻子,像条被遗弃的狗。
江云飞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问:“跟我回去就是我的人了,你可想好了?”
花容根本没有思考,一个劲儿的点头,又上前想要抱他的胳膊:“奴婢愿意做兰花姐姐的人,姐姐就要了奴婢吧。”
江云飞及时躲开了花容,却被她的话撩动心弦。
他的年龄不了,母亲知他尚未立下军功,没有急着为他订婚,却也拐着弯儿的劝他先纳一个通房。
如果他开口,母亲肯定是愿意把花容放到他的凌飞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