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时回了一趟老宅。
一个人,没有带姜桃。
盛清和守在盛夫人床边,倒不是想要给谁营造出孝子的形象,而是他已经暗中接到消息,盛家那些族老们准备永绝后患。
那些族老们本就不容他们母子,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在盛家,盛清和一直都知道,他们母子是特殊的存在。
似得到盛禹远的宠,却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这个家庭。
他们承认的,只有盛晏时!
这种长时间被忽视的愤怒,在盛夫人倒下之后,一触即燃。
盛晏时忽略盛清和,直接进了房。
盛禹远在等他。
盛晏时开门见山,“动我可以,桃桃不行。”
盛禹远料到他为什么会来,却没想到他如此直接。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了。
“你有了软肋。”
“是。”盛晏时坐在盛禹远对面,目光坚定,“桃桃,是我唯一的软肋。”
“你知不知道作为盛家的继承人,有了软肋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盛晏时不敢苟同,“我以为,您会理解我。”
盛禹远定定着盛晏时,“她那个跋扈的性格……哎,一定非要她不可?”
“您不也非一人不可吗?”
盛禹远哑口无言,久久沉默后,叹息了一声,“既然你执意,我也不拦着。”
“您也拦不住。”
盛禹远,“……”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的我可以不管,你让她差不多就得了,适可而止。你妈妈已经昏迷一周了!”
盛晏时低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盛禹远感到心寒,“她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
盛晏时又一声低笑,“永无止境的道德绑架,只会让我更厌恶回到这里。”
盛禹远,“……”
“以后不要再打扰桃桃,她课业很忙。”盛晏时站起来,再笑时,眉宇间尽是晕染不开的深情。
盛禹远无奈叹息一声,“知道你护着她,但这一次算我求你。只要她交出解药,什么都答应她。”
“她不是已经提出条件了?”
盛禹远浑身一僵,怒不可遏,“你监视我?”
“彼此彼此。”
盛禹远,“盛晏时!”
“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闹到台面上,谁也不好。”盛晏时着盛禹远,“至于解药……桃桃想给就给,不想给谁也强迫不了她。
若是您为了您的软肋,伤了我的软肋,
那我也不怕,和您玉石俱焚。
这盛家死活,与我何干?”
一句话威胁的话,从盛晏时嘴中出的时候,却轻描淡写的像是谈论着天气如何。
但盛禹远却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他既然威胁了,就到做到。
他的儿子,是个疯子。
和他一样,偏执的疯子!
“吃了饭再走吧,我让厨房煮碗面。”
盛晏时又是一记冷笑,“时候想要的求而不得,长大之后再给我,于我来不过是累赘。”
“更何况,如今我想要的,只有桃桃。”
“能给我的,也只有桃桃。”
盛晏时的态度,让盛禹远明白,姜桃这条路行不通。
本来敢动他盛禹远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可,如今是姜桃……
他还真不敢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