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离开,陆泽没有寻找。
就像他跟秦秘的那样,他将自由还给她,他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
陆泽渐渐习惯……
习惯没有乔熏的生活,习惯没有陆言在身边,他更要习惯没有她们的消息和只字片语……有时他觉得乔熏心狠,她就这样走了。
时间飞快,春去秋来。
金秋十月。
陆氏集团总裁室。
陆泽端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午后秋阳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照在他周身,让他俊美如同神祉。
门口,响起推开声音,他知道是秦秘进来便很淡地问:“四点跟卢总约的高尔夫,行程没有变化吧?”
秦秘没有出声。她径自走过来,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放在陆泽面前。
陆泽抬眼她。
半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鼻头发酸:“她寄过来的?”
秦秘点头是,然后她就先退出去了。
门轻轻合上。
诺大的办公室,陆泽静静坐着,他此时的心情类似于近乡情怯。
许久,他才拆开信封。
里面散落了一些照片,每一张都是陆言。有陆言睡着的样子,有陆言坐在车车里吃苹果的样子,还有陆言学走路的样子……
陆言走了两步,一脸的惊讶,还有骄傲。
她长得真好,
眉眼精致,像极了她的妈妈。
陆泽了全部的照片,不释手反复地,但他没有在里面找到乔熏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失落地靠到椅背上。
半晌,他打开手机那张存照。
21岁的乔熏,很乖地伏在枕边。
陆泽安静了许久,他蓦地想起来,今天是陆言的生日……也是乔熏的受难日。
他按了秦秘的内线,声音微哑:“替我将卢总的应酬推掉。”
秦秘猜到原因,好。
陆泽挂上电话,又了一遍照片后装进西装衣袋内,拿了外套提前下班了,起身时雪白衬衣的袖扣,光彩夺目,正是从前乔熏帮他买的那对。
下午四点,他就回到别墅。
家里佣人见,连忙过去给他开车门,语气关切:“先生是不舒服吗?”
陆泽抬手表示没事。
走进大厅时,佣人正在摆放餐具,他脚步一顿淡淡地:“晚上多做几个菜,再下一碗素汤面。”
佣人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连忙去办了。
陆泽上楼,径自走进卧室里,他轻抚那张婴儿床。
这张婴儿床一直没有搬走,
乔熏带着陆言离开时,陆言还没有会坐,现在都会走路了……也许还能完整地一段话了,她还记得爸爸吗?
陆泽仰头,喉结不禁耸动。
后来他又去了衣帽间,乔熏大部分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她只带了些随身的衣服,那些珠宝首饰全都还在。
她走了多久,他就睹物思人了多久。
当晚,陆泽坐在餐厅里,他独自吹熄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他吃了长寿面,他对着空荡荡的餐桌,想念着乔熏跟孩子……
他在想,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陆泽搬去了秦园居住。
一年年地过去,秦园的腊梅开了又谢……
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人的消息。
再后来,他也不确定自己不再娶,是不是在等一个人……